人们突然兴奋起来,纷纷往一个方向跑。
“今天景家少爷大喜,快去看热闹。”
“听说娶的是惠州任家的长女。”
“是啊是啊,任小姐才貌双全和景少爷真是郎才女貌!”
“…”
我们顺着人群很快到了景家,娶亲的队伍还没来,门口早就有家丁什么的等着,就连门前的牌匾上都挂了大红绸缎。
景文没有从正门进,他在景家短暂的几年时间里是不允许走正门的。
他领着我到了西墙外的一个小门,轻轻的推开门,和前门的热闹不同,小门凄凉孤寂。
院子里杂草丛生,破败不堪,显然已经荒芜了很久。
景文慢慢的走进去,看着一草一木发呆,我跟在他身后,小心的看着他的反应。
“苏苏,快过来!”景文冲我招了招手,我跟上去,看到院子里的一颗歪脖子树。
“我以前在这荡过秋千!”景文脸上带着憧憬:“还不小心摔下来过,手臂上留了一道疤。”
我有些失神。
还没回答,景文又跑到房檐下看了看,说:“这里以前有一窝燕子,可现在是冬天看不到,我还给它们取了名字!”
“什么名字!”我抬起头,仿佛就真的看到了一窝燕子。
“它们的母亲叫燕子,剩下的三只小燕子分别叫二妹三妹和四妹!”
我一怔,再也忍不住笑了:“这也算名字?真没文化!”
“万一有公燕子怎么办?”
“都是母的!”景文说。
“你看过?”我问完又忍不住笑了:“你怎么这么猥琐,连燕子的便宜都要占!”
景文“…” 景文懒得理我,自己又进了他从前住的房间,我紧跟进屋,屋子倒是很大,空旷破旧,桌上落了灰,东西都还是他没走之前的东西,看得出景家对景文这个亲生儿子是有多么的厌恶,他们直接封了院子,
既没有去试图寻找景文,也没有来这里看上哪怕一眼。
景文走到桌子旁,桌子上有一只破了的木雕的小木马,雕的很粗糙,景文吹了吹上面的灰说:“这是一个小厮教我雕的,雕了很多次才成功,也是我唯一的玩具!”
我心疼的要死,抱了抱他。
景文说:“苏苏别担心,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