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在大概浏览,将所有书里面的内容做一个大致评测,挑选出有用的内容来。
第二天在删减。
第三天,我终于将所有的内容都印入了脑海里,然后将这些东西在心中融会贯通,剩下的事情,就是悟了。
我单手托着碧落魂珠,苦思冥想,又是三天。
修行当真是一种让人上瘾的东西,只要真正静下心来,仔细地感受那里面的快乐。就会发现一件事情,那就是时间当真不够用。
我觉得我倘若能给如许多苦修士一般,对壁枯坐大半年,或许能给直接将这碧落魂珠给炼化为分身。
然而此刻却不行,我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无数人对我抱着许多期待。
我不能让他们失望。
而最重要的一件事情,那就是尽管我不能够名义上成为小颜师妹腹中婴儿的父亲,但还是希望能够见证着他,或者她的出生。
这些事情,使得我不能沉迷于修炼之中去。
不过我在脑海中却大致地有了一个初步的想法,那就是掐出一段神识来,融入其中,让那碧罗魂珠像婴儿一般,迅速地成长,从而成为另外的一个我。
到了那个时候,我就可以将心魔给彻底地祛除神识之海。
我将会成为一个完整而独立的人。
而不是牵线木偶。
但是,实现这一切,它都需要足够的时间,我却等不起,唯有将其作为一个长远的计划来考量。
而经过这些天的参悟,我还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不但碧落魂珠可以承当我的化外分身,像饮血寒光剑这般与我常年一起同息共命的法器,也能给成为灵魂的承载体。
然而当我的手掌摸到它的剑柄之时,却感受不到它那天杀了康克由的强大。
魔剑依旧是魔剑,唯一的区别是它似乎比往日里更加的沉重。
但它并不会飞,也不会如心魔附体时,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强烈的杀戮之意,或者说,它此刻依旧不是飞剑。
它有着自己的剑灵和魔性,但只有在心魔临体的时候,方才会发挥出它最大的力量来。
我与此间相伴超过二十年,但是却抵不住心魔拿着的那短短几分钟。
臣服强者,并非只有人类才会这般做。
不过尽管如此,在吸收了康克由化神之体那大部分的精华之后,饮血寒光剑已经完成了最重要的一次进化,成为了一件让人感觉到心情沉重、望而生畏的魔兵。
我先前去见南南,一件主要的事情,就是想让他帮着做一件可以稍微遮掩凶光的剑鞘。
经过一个多星期的闭关,我已然将南洋一战的收获、感悟和得失都弄得比较透彻了,在没有最快方法将碧落魂珠给炼化的情况下,只有离开了修行室。
门口守着两个小道士,瞧见我出关,朝着我拱手为礼,然后回去通禀。
很快,就有许多人想要来见我。
尽管南洋一战成名,名气直追茅山掌教陶晋鸿,不过我却晓得,在暗处,可有无数的眼睛在盯着我呢,也不敢有太多的傲气,这些天也是将那些人的热情给搁置凉了,现在却是都见过面,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的情绪来。
如此浪费了整整一天,然后有道童过来传信,说杨话事人想要拜见我,不知道有没有空。
杨知修坐上话事人的位置,并不算太久,架子也摆得极低,这样的态度让许多人都为之称赞,觉得他是平易近人,然而我却晓得一点,这个整日笑眯眯的家伙,并不是什么好鸟。
茅山之上,鱼龙混杂,从来都没有和光同尘过。
或许有,也不过是矛盾掩藏过深而已。
对于杨话事人的亲自拜访,我并没有表现出太激动的情绪来,此时此刻的我,混迹官场快三十年了,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到过,倒也生不出士为知己者死的那份慷慨来。
双方本来就不是很对付,这是有着历史原因的,此刻脸上挂满虚假的笑容,在这里说着客套话,实在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彼此笑盈盈,不过都只是伪装而已,也说不出什么太多营养的东西来。
杨话事人问我事后的打算,是否有留在茅山帮着主持大局的想法,若有,他力邀我与其一起奋斗,希望借重我这些年在朝堂之上的经验,振兴茅山。
虽然对方说得情真意切,不过我也知道只是在试探。
而我没有跟他有着太多周旋的心思,直接告诉他,我休息妥当之后,很快就准备回京履职了。
对于这事儿,杨话事人表示了遗憾。
深深的遗憾。
我出关之后,在茅山并没有待好几天,本来想跟小颜师妹好好聚一下,以解相思之情,而在于杨话事人的会面之后,却终究还是搁置了。
我不想因为一时欢愉,让小颜师妹太受人注意,破坏了尘清真人的计划。
今日之茅山,在非以前的茅山了。
离开茅山之后,我去南京与南南会面,领取了一部分成品,包括两幅精心炮制的龙鳞甲,以及一副龙蟒犄角制作的剑鞘。
那龙鳞甲且不说,这龙蟒犄角,看着朴实无华,就好像是一根枯木所制,不过却是内有乾坤。
也只有此物,方才能给罩得住饮血寒光剑这个时候的凶煞之气。
带着诸般物件,我返回了京都。
从机场的特殊通道出来,我连家都没有回,就叫了出租车,直奔总局,将之前从装备处那儿领取的东西,给交还回去,并且回到单位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