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2)

“林溪!”金瑶伸出食指,指着林溪的鼻子,恶狠狠的骂:“都是你,为什么你还要出现在朝阳面前?如果没有你,他一定会爱我的!”

都这个时候了,金瑶竟然还在痴人说梦,林溪暗觉讽刺,扯起一抹冷笑:“你以为没有我,他那种洋葱男就会爱你吗?你以为他真的爱着我吗?”

林溪突然扯开嗓门呵斥道:“你错了!他只爱自己!如果他有一丝爱我,就不会跟你搅和到一起!如果他有一丝爱你,就不会继续纠缠我!你是猪吗?到这个时候,都还没有看清他是什么样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川川从莆田出发回家了,途中要开车三十几个小时,而川川依然没有断更,亲们有没有爱上勤劳的川川呢?

☆、心理阴影

“我……”金瑶被林溪的呵斥声惊得目瞪口呆,竟无言以对。

冯兰怕林溪的话刺激到金瑶,万一金瑶情绪激动,真跳了下去,他们医院就摊上大事了。

冯兰伸手拦住正要上前的林溪,林溪只对她微微一笑,不经意的摇头示意,她大致就明白了林溪的意图。从林溪的目光中,冯兰看出了一丝自信,稍作犹豫后,冯兰还是选择相信林溪,撤回了手臂。

林溪继续缓步向前:“如果你为慕朝阳这样的男人跳楼,他很快就会忘记你,再寻新欢。难道你想就这样白白为他去死?”

金瑶似乎察觉到林溪在靠近自己,警惕的往后挪了挪脚。

林溪的目光一直锁定在金瑶的脚上,眼看着她的脚步就要靠近窗板边缘,林溪心头一紧,呼吸都差点停滞。在外人看来,林溪显得异常平静,然而她的心中却波涛汹涌。由于紧张,指甲深深嵌入握着拳头的手心,腻腻的冷汗在掌心濡湿一片。

对曾经最憎恨的女人,林溪本该诅咒金瑶下地狱,但此刻,她对金瑶更多的是怜悯,她自己也曾为情所困,跳楼轻生。重生后她才发觉,爱情并不是人生的全部。世间没有永远的敌人,更不可能有永远的朋友。

停下脚步,林溪清了清干涩的嗓子,吃力的咽了口唾沫,她已经想不出更好的招儿了,只能孤注一掷,用最恶劣的办法来诱导金瑶:“你难道想就这么放过那个辜负你的男人?难道你就不想报复他?”

“怎么报复?”金瑶满脸苍白,鬓角的发丝被泪水打湿,胡乱黏贴在脸颊上,显得格外憔悴颓废。

“你觉得他最舍不得的人是谁呢?”林溪眉头轻挑,目不转睛的望着金瑶。

“他……妈妈……”金瑶视线下移,若有所思。

眼看时机成熟,林溪正想上前去拉金瑶,身后却传来慕朝阳的怒吼声:“要死也死远点!别在这里找晦气!”

慕朝阳的一句话,打破了金瑶最后的那一丝希望,只听她凄厉的喊了句:“慕朝阳!我恨你……”

眼前的一幕,惊得林溪目瞪口呆,魂飞魄散……

当她扑向窗台时,金瑶早已脱离窗台,飞身窗外,就在那短短的几秒钟里,林溪亲眼目睹了金瑶从一个活生生的女人,变成一具怒目圆睁,躺在xue泊中的shi体。

无论是身后的惊呼声,还是楼下的尖叫声,林溪都已经听不见。她脑子里只有金瑶坠地前的那一幕,橙红色的长裙在风中飘摇,就如那xue液,任意飞溅开来。

慕朝阳本以为金瑶只是吓唬他,一开始还挺生气,但当他见到金瑶消失在窗台时,也惊得哑然失声。

“溪……溪……”回过神来的慕朝阳,拖着沉重的脚步,吃力的靠近林溪,由于惊吓,他都有些口齿不清了。

空荡荡的回声在耳边回荡,林溪稍微回过神来,缓缓转身,冰凉的泪水倏然滚落。

“溪溪……我……”慕朝阳满脸愧疚的解释:“我没想到她真的会跳下去……”

“啪~”整个洗手间都回荡着响亮的耳光声。

“你去死!”林溪宛如疯癫一般,扑上去掐住慕朝阳的脖子,死命将他往一旁的墙上推去。

洗手间门口堵着的医生护士蜂拥进来拉开两人,被拉开时,林溪的双手被几个人钳制住,她依然不甘心,抬起脚去踢踹慕朝阳。

“溪溪!你冷静点!”冯兰从后面抱住林溪,一个劲儿劝她:“你别这样……”

然而没有人知道林溪如此失态的真正缘由。

这个男人,前世害她丢了性命,今生又让另一个女人丢了性命,在林溪看来,就是个祸害,她真的恨不得亲手杀死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

冯兰让人把林溪送到她的办公室休息,一整个下午冯兰都陪着她,劝她忘记今天的事。

心知林溪亲眼目睹了那种场面后,心绪一时缓不过来,冯兰就为她请了几天假,并打电话让程方舟和徐惠下班后到十三楼接林溪下班。

程方舟和徐惠扶着林溪走出住院部大楼时,林溪的目光不自觉的望向金瑶坠落的地方。

金瑶的皮囊虽已被送走,地面也清洁过,但田字格地板砖缝隙里依然有暗红色血痂,林溪心中畏惧,一把抓住程方舟的西装外套。

“怎么了?”程方舟随着林溪的目光望去,大致明白林溪在害怕什么,搂过她的肩头,侧着身体挡住林溪的视线,不让她去看那片地砖:“别看了,走吧!”

这一回家,林溪就病倒在床,连续发烧好几天,程方舟每天要顾着上班,下班后还要来林家看望她。

值过通宵夜班后,程方舟没有回家休息,而是来到林溪家,自从那件事后,林溪就不愿意见光,每天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睡觉也总用被子捂着头。

程方舟脱下西装外套,挂在门背后的钉子上,挽起衬衣袖子,来到窗前,回头望了一眼蜷缩成团的棉被球,心中暗自叹息。

林溪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徐惠每天唉声叹气,为林溪不说话不见人操心不已。

“呼啦”一声拉开窗帘,窗外的晨光照进屋里,屋里瞬间亮堂起来。

推开旧式玻璃窗,将卡栓固定好后,程方舟回头拍了拍手上沾染的灰尘,开口抱怨道:“这窗台有多久没掸过灰了?都能刮下来种菜了!”

见床上的棉被球缩了缩,程方舟回头撇了一眼窗台,明白过来,林溪对窗台,有了恐惧症。虽然金瑶坠楼的窗台和这种家用型不同,但林溪至从目睹了那一幕后,就再也不肯靠近窗台了。

程方舟来到床边,侧坐在床沿上,抬手轻轻拍了拍棉被轻呼:“小溪?”

林溪卷着被子往旁边挪了挪,避开程方舟的手。程方舟可不是这么容易死心的人,他往床中心挪了挪,伸手再次拍了下棉被:“小溪……”

这几天,林溪不肯见人,东西也没怎么吃,程方舟每次来,都见不着她的面,每次和她说话,都是面对着这个棉被球,他真的是忍够了。

“林溪!”程方舟恼了,一把扯住棉被,将林溪连着棉被一起拖到身边:“你给我出来!”

林溪并不出声,倔强的裹着被子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