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殿下!难道你没能明白我们的心意吗?”
纳赛尔的双目圆睁,眼瞳紧紧缩成一个小小的黑点,显得整个人的面目,非常的狰狞。
此时此刻,纳赛尔整个人真的非常的紧张,又像是惶恐到了极点,失望到了极点。
“贤王殿下,这五份契约,或许对于伟大的殿下来说,根本只是几张废纸,不值得一提!”
纳赛尔想要将满腔的热血,通过喉咙,通过话语,嘶吼出来。
但是。
当纳赛尔的双目,见到贤王李恪那一张平淡如水的面容时,仿佛看到了宽广辽阔的草原,渺无边际的星空,以及浩瀚的世界...
对比之下,他纳赛尔的意志也好,决心也罢,又算得上是什么呢?!
说到底,纳赛尔以及其他大食国的商人、官员还有神职人员、作家一样。
作出丧权辱国的绝影,始终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
为的是确保他们子子孙孙能够享受得到无穷的财富!
而站在他们面前的贤王殿下,却是心怀的是天下,掌控的乃是整个天下的布局。
两者相比之下,纳赛尔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心境的狭隘,境界又是何其之低。
这时,李恪冷笑道:“你不会真的以为,本王用市场的价格,跟尔等大食国做交易。”
“就不能达到自身的目的了?”
“到底是你们把大食国的财力想得太完美了,太丰盛了。”
“还是你们始终对本王的实力和财力,仍然是一无所知。”
贤王李恪负手,只是在谈笑之间,威严霸道的气场,便镇压住了在场所有人的邪念。
此时此刻。
无论是谁,无论抱着何种邪念,
站在他贤王李恪的旁边,能够有的,只是绝对的服从,以及绝对的尊敬!
李恪吸了口气,吐出。
紧接着。
他用并不算大的声音,平缓的语起,说出惊得在场的大食国人汗毛炸起的话。
“只是市场的价格,本王就能把尔等经济命脉,统统握在手中。”
“而且。”
“本王不会让你们会感到任何的质疑。”
“今天跟你们返程的,便是一万石的小麦,五万石的土豆。”
李恪轻声哼道:“至于付款,你们可以先缴纳五成的铜钱或等价物。”
“剩下的五成,你们可以在三年之内付完即刻。”
“一次性八万石的粮食,四十万贯的铜钱交易,如何,没让你们失望吧!”
贤王李恪的话音刚落下。
纳赛尔等大食国的数十名使臣们几乎是在同时,双膝跪在地上,又不约而同地将内心憋着的话,脱口而出道:“贤王殿下万岁!”
“万岁?”
李恪心中冷笑道:“古往今来,那些被叫做万岁的,要么都死了,要么正在被人捧为不会说话的牌匾。”
“他们只能受他人供奉,却不能说出任何的指令,做任何的决断!”
“而只要有本王存在,便是尔等君王终生的挥之不去梦魇!”
.....
一个时辰之后。
大食国的使臣们喜气洋洋、满脸堆笑地在一群大唐官员的护送下,离开了长安。
又过了两刻钟。
当大食国的使臣们走进长安的郊外时,每个人的脸上便再也见不到笑容。
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惆怅和失落。
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
他们在之前,自信满满。
原本,他们自以为可以仗着阿拉伯帝国近三十年来的海外贸易,陆地贸易。
轻而易举地用自身超凡的眼界、智慧,碾压大唐帝国,羞辱闻名天下的贤王李恪。
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结果到头来。
反倒是他们被贤王李恪,彻彻底底地羞辱和碾压了。
岭南的铠甲实在太坚固,
岭南的美食实在太好吃,
大唐的风月文学、通俗文学,真是登峰造极阿!
在大唐的三皇子、贤王李恪的面前。
所有大食国的使臣们算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天下之大,而他们却是何其的渺小。
当然,这也算是一种收获了。
“五王子,您也不用太灰心。”
纳赛尔一脸苦涩地安慰道:“至少,我们也不算没有一点收获。”
“不是都将铠甲和粮食,以及话本和粮食的生意,都谈妥了吗?”
埃米尔闻言,只是看了纳赛尔一眼,双目仍然空洞无神,“对...我们是谈妥了。”
“我们大食国从上至下,都是商人。”
“无论政治也好,军事也好,商贸来往也罢,所作所为,都是为了生意。”
说到这,埃米尔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但是,但贤王殿下面前...”
“我为何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渺小。”
“不...就连我曾为之骄傲的阿拉伯帝国,视为信仰的阿拉伯商人。”
“在大唐的三皇子面前,却宛如蝼蚁一般渺小,宛如星辰一般,遥不可及。”
纳赛尔苦笑道:“五王子言重了。至少,我们还能跟贤王殿下,达成买卖不是。”
这句话的潜台词便是:
现在我等阿拉伯帝国的经脉命脉,有一大半是掌握在贤王李恪的手中了。
十多万石的粮食,四百万贯的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