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干站了一会,我看看表,跟寅寅说,“算了,这事记着,先赶过去跟张队汇合要紧。”
我俩启程了。
歌手家别墅周边环境不错,门前有一片小树林,等我们赶到后,寅寅特意把车停在小树林旁边,我们又往前看。
寅寅带我去刀疤脸家楼下时,就没遇到张队他们,但那是因为寅寅诓我,这次别墅四周仍就没人。
我心说张队他们是真藏起来了?我想把车窗摇下来,对外乱摆摆手,看能不能引起张队他们注意。
但又一合计,我费那劲干嘛?直接打电话不就完了么?
我把电话掏出来了,邪门的是,上面又没信号了。我气的磕了磕手机。寅寅让我别激动,说再看看她的。可结果一样,她手机也那德行。
我俩一商量,咋办好?我想个招。这次出发,寅寅也把刀疤脸的手机踹走了,倒不是我们贪嫌犯一个手机,而是怕他同伙的计划有变,那样会给刀疤脸来个电话或短信,我们也能及时收到最新消息。
我就说把刀疤脸电话拿出来,看看有信号没?
真被我猜中了,也真让我蛋疼,他的手机信号还是满格。我俩索性就用他的电话打起来。
寅寅用的免提,接通时,我听到张队问了句,“你好,哪位?”
这话说的有气无力,甚至懒洋洋的,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坏了,张队这是睡觉的节奏,他压根没行动。
我开口说,“张队!”寅寅也跟着喊了句。
我俩一口一个张队,让他冷不丁呀一声。这样稍微沉默一小会儿,张队回话了,说是小冷、小寅?你俩半夜在一起呢?咱们这种部门,是不提倡同事间恋爱的,但既然你俩在一起了,我也不能说啥,是吧?而且这也不是啥急事,别半夜给我打电话!
我一时间脑袋混乱了,心说这个“张老板”扯啥用不着的呢?
我跟寅寅互相看看,我又试探的问了,“头儿啊,你们出警没啊?”
张队有点不乐意了,说今晚没任务,出什么警啊?
我跟寅寅都觉得不对劲了,寅寅又接着问,“队长,之前给我打电话的不是你么?”
张队懵了,不过他也不笨,反应过来了,问我俩到底发生啥了?
寅寅把事情经过简要说了一遍。张队一听刀疤脸落网了,一下子急了,说寅寅接的电话有古怪,很可能被电话诈骗软件这种东西忽悠了,让我们赶紧回来,另外他立刻派人赶过去,把刀疤脸压到警局去。
我能品出来,张队的意思,我俩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很可能就是刀疤脸同伙干的。
但我俩已经被忽悠到郊区来了,再怎么往回赶也来不及了。撂下电话后,我俩又压着心头的浮躁,分析一下。
张队的想法是没错,但有个漏洞,我跟寅寅都想不明白,刀疤脸同伙怎么能把张队的声音模仿的这么惟妙惟肖的?
过了十多分钟吧,张队打电话过来,说派出所民警到了,把刀疤脸逮捕了。
这下我们仨全懵圈了,刚才的猜测更站不住脚了。
寅寅看时间,马上三点了,就跟张队说,既然她跟我都已经在别墅这周围,索性再等等看,会不会真有抢匪出现。
张队犹豫一会,说行,而且嘱咐我俩,一旦有情况,赶紧给他电话。
我是不明白寅寅的目的了,因为乍一看很矛盾,明知道是一场骗局,我俩为啥还往坑里走呢?撂下电话后,寅寅对我解释一嘴,说她办案这么多年,遇到过极个别的几个案子,破的真就是稀里糊涂,往往是一个匿名信或一个匿名电话,却漏出一个惊天线索来。
她事后也追查过,但一点头绪都没有,按她分析,很可能是那些凶犯的仇家,暗地里给凶犯下绊子。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了,而且往深了说,很多凶犯的背景都很复杂,谁知道他们惹到谁了?
我俩纯属死马当活马医,在这试着苦熬起来,这样一晃三点整,远处真出现个摩托车。
摩托司机很怪,一边开着摩托,一边四下乱看,他的举动让我联想起侦察兵了,而且他体格很壮,就冲这个,就有当悍匪的资本。
我跟寅寅都觉得他可疑,坐在车里观察起来。没想到摩托司机眼睛贼,吉普车躲在这么隐蔽的林子旁,也被他发现了。
最让我郁闷的是,吉普车没熄火,摩托司机一定瞧出端倪了。他一调车头,对着吉普车奔了过来。
我跟寅寅总不能这时候下车对他盘问啥,尤其寅寅还念叨一句,“这小子开的是辆越野摩托,真要逃起来,在郊区这种地形,我追不上他。“
我心说这可咋办的好?看着摩托司机越来越近,寅寅突然说句有了,又让我一会配合下,别紧张。
我没明白她意思,心说配合啥?但没等我回过神呢,寅寅直接抱了过来,吻到我嘴巴了,一股淡淡女人香也冲进去了我的鼻孔之中。
我这么大个人,第一次亲嘴,整个人都天旋地转起来,而且潜意识的,我都把寅寅的话忘的一干二净了,还做什么任务,全陶醉其中了。
寅寅倒挺理智,知道演戏呢,她还提早把电棍握在手里了,藏在双腿之间,本来是防着摩托司机的,现在被我这么一闹,她用电棍捅了捅我,位置还挺正。
我那地方疼,也一下子清醒了,只好做做样子,不敢做啥过分的举动了。
摩托司机故意用车灯对着吉普车照了照,在这么强的光线下,他看到我俩的动作了。
寅寅掌握一个尺度,就像我俩要热亲,却突然被路人发现了,她有些扭捏的把脸埋在我怀里。
我也配合着,对摩托司机摆摆手,那意思有啥好看的?
摩托司机带着头盔呢,我看不出他什么表情,但他明显放松警惕了,还对我竖起大拇指,摁了下车笛,那意思兄弟有你的!
我看摩托司机没要离开的意思,估计他在等我们先走。我就跟寅寅悄声说了句,寅寅起身,依旧扭捏着,倒车离开了,这车开的也故意有点“惊慌”。
我们走了挺远,最后在一个上坡上把车停下来。
我心说摩托司机这么狡猾,我们怎么回去?怎么抓住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