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爸爸是一个哑巴船员,母亲是一个舞女!根本就不是什么小学语文老师和音乐老师啦!甚至,她实际的年龄也比她官方公布的年龄大两岁哦!”
“什么?”悠悠一脸愕然地望着侦探的脸问。
侦探苦笑,耸耸肩,然后指了指她手上的东西:“你自己看咯!”
悠悠低头一看,看到上面有一张盖了章的出生证明复印件,上面写着江心怡的出生日期。
她心底算了算,果真是比江心怡声称的年龄大了两岁!
这么说,江心怡比白言初还要大一岁?而不是跟他同岁?这一点,估计白某人也想不到吧?
悠悠从皮包掏出一张早已写好的支票递给侦探:“谢谢你!这里是五万,你先拿着!有新消息的话,我会加倍!”
侦探接过,看了看,满足地笑道:“谢谢唐小姐,下次有事再找我!拜拜!”
就推门下了车,敏捷地拐进了一个小巷,消失了。
香城就是这点好,但也可能是不好。那便是整个城市布满大小血管一般的小巷子,可以好好藏匿,但也容易被人追截。
悠悠驾车回到家后,把自己关进卧室,细细看江心怡的个人资料。那些资料有些事很旧的照片,也有一些是复印件,也有很多是手写资料,都是罗侦探记录一些访谈内容的。
那个罗侦探到底用什么手段得到这些资料的?她确实难以想象,只能说隔行如隔山,私家侦探确实是有他们的拿手本领罢了。
半小时后,她总算看完了所有东西。疲惫地卧在床上,按着额头深叹一口气。
江心怡,简直就是一个职业演员。她不仅在戏里面演得死去活来,更是在自己的人生中演得非常卖命。
她几乎没有一样东西是真的。
按资料上一些谈话记录说,江心怡十五岁之前叫江小梅,也许是她觉得土,才改了一个琼瑶味道的名字吧?
母亲江彩萍是舞女,常年在欢场上混得不错,很多有钱公子都追过她。后来却突然嫁给了一个哑巴船员,之后就生下了她。
所以,根本不像她在电视访谈里说的,她父亲是小学语文老师,母亲是音乐老师。
江心怡还谎报年龄,假造身份证,考入娱乐圈。
这一连串真相,也许白言初也不知情吧?抑或是,他一早知道却不愿透露。
他对那贱人还真是情真意切!悠悠心里苦笑。
她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就立刻坐起身,重新拿起一份谈话内容看了起来。
那是一份罗侦探和江心怡小时候一个街坊邻居谈的话。那个街坊当年也是在江心怡母亲工作的舞场里做杂工的。
那个街坊谈到:当初江的母亲很受欢迎,收入很高,因为很多人追求她。当初,喜欢过她的人有谭家少爷、林先生、邹家少爷、唐先生……
这些人名罗侦探都记录了下来。
唐先生?这个唐先生会是谁?
如果按年龄推测,自己父亲也是跟江心怡母亲同年代啊!
脑海里霎时回荡起那天在公共洗手间遇到江心怡时,她说的那一句“我恨你们全家!你们全家人都不是好人!”
江心怡恨自己是必然的,但恨自己全家又是为何?难道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也曾经的罪过他们家?
悠悠想到这里浑身发寒:莫非自己父母跟江家有过致命恩怨?所以,江心怡才那么对自己恨之入骨?
哪种恩怨呢?
她躺在床上,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焦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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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父亲,悠悠觉得很多事欲言又止。
晚饭前,坐在唐鹤礼身边替他松筋骨的时候,她假装若无其事地问:“爹地,后来那个黄伯伯有再来找你吗?”
坐在一边的白言初立刻向她投去警告性的一瞥,示意让她别再说下去。
“呵呵,没有了!怎么了,悠悠那么关心爹地啊?”唐鹤礼放下一份报纸,握住女儿的手说。
悠悠轻轻抱住父亲说:“悠悠永远爱爹地。”
白言初说:“我刚听说,在两地警方合作下,那批毒品已经在内地被缴获了!”
悠悠惊异地望着他,然后又看了看父亲。唐鹤礼脸色微变,然后温和一笑:“真好!绝对不能容忍黑社会这样危害社会!”
悠悠这一刻终于下定决心:有些话,她一定要选择烂在腹中,不说出来。
只要她爱的人平安无事就足够了。
也许白言初说得对,身为一个有智慧的人,父亲懂得怎么处理。他毕竟叱咤商场数十年,一些小风小浪自然不会打垮他。
唐鹤礼又想起了点什么,望了一眼白言初说:“阿初,东兴假如再恐吓我们,你觉得该怎么办?”
“主要是悠悠的安全要紧!我担心他们又会找悠悠下手!”
“这次他们那批货被缴获,陈虎一定恨得牙痒痒,把怨气泼到我们身上。所以,我们以后一定要小心!”唐鹤礼叹道。
悠悠突然说:“白言初,你好久没回去看你妈妈了吧?”
那边的男人与她默默对望了数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