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皇上嫌弃臣妾难看了?老了?我过了年才二十呢,您好意思这么说?”
猫爪子探出一半,谭锋连忙搂紧了她,笑着安抚道:“和年龄无关,难道我不知你还不到二十,正值青春年华?”
“这还差不多,等等,不对,意思是说臣妾年龄没问题,但容貌确实有些难看,是不是?”
猫爪子另一半也要探出来了,谭锋连忙举手保证道:“非也非也,朕的意思是说,那些女孩儿虽然也努力装出有趣的模样,但又怎能比得上你这天然意趣?只是有些可惜,若溪月的皮囊再好看一些就更好了。不过人无完人,这也正常。”
“好啊,还是说我难看,更过分的是,皇上这话是不是说?如果那些女孩儿也和我一样有趣,您就会毫不犹豫将我一脚踹开?”
“绝对没有的事。你好歹也是个宫嫔,怎么说话这样粗俗?还一脚踹开,朕有那么无情吗?这种时候,你就该用弃如敝履这个词。”
宁溪月的猫爪子终于亮出来了:“弃如敝履?还不如一脚踹开呢,一脚踹出去,好歹总是在屋里,多说踹出大门外,弃如敝履,这分明是要把我往垃圾桶里扔啊!”
“别挠别挠,朕明天还要上朝呢,还挠,朕这火好不容易刚消了,再让你挠出来,明儿下不了床可别怪我。”
“我不管,挠出火了你就憋着。”
“朕凭什么憋着?就你那两招花拳绣腿,都不是朕看不起,给朕提鞋都不配。”
“你还说,谁让你说真话的?人艰不拆,和你说过多少回了,怎么就是不明白……啊呀!真把它给挠起来了……”
帐子里的笑闹声很快变成了惊叫,渐渐地,又变成了婉转娇吟,喘息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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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回来了,皇上没留您用午膳?”
见宁溪月回到房间,洛嫔薛答应等人都迎上前关切问着,就见宁溪月郁闷道:“我可不是想蹭饭来着?如今有现从河里捞起的鲜鱼,不知多美味。谁知几个大臣过来了,这一次去江南,到底不是游玩,是有正事要办,我也不好和人家说,到饭点了,你们下午再来,那样做的话,一顶“狐媚惑主”的帽子妥妥就扣上来了。
众人都笑,洛嫔便道:“看着你天不怕地不怕的,竟然也怕臣子们,谢天谢地,总算这世上还有能压服你的人。”
“我那是为了皇上着想,不然的话,在家里我连我爹都不怕,那些大臣再怎么老奸巨猾,比我爹总还是差一些的吧?我会怕他们?”
宁溪月撇撇嘴,然后来到窗前,向窗户外一看,皱眉道:“虽然这船舱就算宽敞的了,可是总觉得憋闷,我先前在甲板上,看见后面有几艘小船,虽然不像龙船这般富丽堂皇,胜在自由自在,不如咱们过去耍,中午饭就在那里吃。”
“那怎么成?那些是征用的民船,都是堆放杂物的。我们这个身份,根本不可能过去。再说了,皇上又不会一直接见臣子,许是什么时候他就要召见你。”
悦嫔摇头表示不同意宁溪月提出的不靠谱提议,薛陈两人如今已经晋封为常在,也在旁边附和道:“就是,能出来这一趟,已经是几辈子积的福了,在这船舱里虽不宽敞,可看着外面的水波,也是一种新奇。宫里多少人想来憋闷一下,还不能呢。我们也都是托了姐姐的福。”
陈常在点头道:“就是,去年春天的时候,姐姐替我们向皇上求情,那时真的做梦也没想到,皇上竟会允准,我本来都没抱一点儿希望。”
宁溪月笑道:“这还多亏了那些娘娘们,不是她们推荐了各自的妹妹姐姐侄女外甥女到养心殿,皇上也不会对我抱愧,我趁机和他哭闹了几场,才让你们遂愿。我想着,这可是下江南,别说咱们这些一入后宫深似海的苦命女子,就是民间那些自由的女孩儿,又有几人能有这样机会?好容易有了,那削尖了脑袋也得抓住啊,是不是?”
洛嫔笑道:“这话让人听着想打人,你还叫苦命女子?那我们要不要活了?”
宁溪月嘴角抽搐两下,瞪着洛嫔咬牙切齿道:“我为什么当初就要心软,向皇上求情的时候把你捎带上了呢?合着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听听你这没良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