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瑾言:等你真心实意想留我的时候再说吧。】
【贺芸:不乐意留便赶紧走,我可告诉你,不会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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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二人依旧是同处一个屋子各忙各的,贺芸先起了话题,简单说了下老太君和大府的事。
“老太君今日又想当说客,被我回绝了,想必大府也知道再想跟我们虚假求和不可能,索性要撕破脸了。”贺芸说。
“你要小心大皇子。”翟谨言轻声提醒,“贺家大府如今要想跟你抗衡,只有依附于大皇子。”
贺芸侧头,扬嘴浅笑,“大皇子敢跟你对着干?王爷,难道您在金中的威望降低了?”
翟谨言看了一眼贺芸,忍不住抬手在她额头点了一下,随后才说:“夺嫡之争,我原本应该是众人所驱,但大皇子一招失手,如今除了跟我为敌,别无他法。”
贺芸抬手摸了摸被翟谨言撮过的额间,自然明白大皇子失手的那招是什么。
“那他就不怕你吗?”贺芸又问,“为着一个贺天澜得罪你,他能捞到什么好处?”
翟谨言的手在桌面上轻敲了两下,冷静地说:“贺天澜自然微不足道,但你家的买卖却是块肥肉,国库不足已经几年了,两位皇子谁能替皇上解了这燃眉之急,自然能得皇上看重。”
贺芸瞪大眼睛,诧异地看着翟谨言,抬起手指指着自己,“你的意思是大皇子想要拿我爹的钱添国库?”
“自然不会这么猖狂,但肯定与贺家有关,否则,以他的傲气,怎么会用贺天澜!”翟谨言说着看向贺芸,“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有我在,他不敢太猖狂!”
“担心?”坐在一旁的贺芸丝毫没有担心,甚至露出笑意来,“有意思,我这买卖还真要做的惊天动地了!”
翟谨言怔怔地看了贺芸两眼,心下明白,自己兴许没有插手的余地,果然,想等她主动来跟自己开口求什么,似乎有些难。
“不早了,你早些歇了吧。”翟谨言起身。
“等下。”贺芸忙追着起来,伸手拽了翟谨言的衣袖,略带羞涩地看向翟谨言道:“今晚又住书房?”
翟谨言询问的看向贺芸。
贺芸脸上的红晕又增一层,稍稍侧开些目光,微有些不自然地说:“堂堂战王,每天都宿在书房,叫别人知道了多丢身份。”
翟谨言微愣,明白贺芸这是在留自己,心里没点想法是不可能的,但还是得克制住。
翟谨言告诫自己要的是心,不是人。
“等你真心实意想留我的时候再说吧。”翟谨言开口,看都不敢看贺芸一眼,生怕自己改了主意。
被人一语戳破内心,贺芸脸上的羞涩顿时破功,有些羞恼地抬手推了一把翟谨言,“不乐意留便赶紧走,我可告诉你,不会有下次了!”
被贺芸粗鲁地推到门槛边上的翟谨言顿时后悔了,但说过的话覆水难收,站在门边顿了顿,也只好抬脚跨出去。
贺芸赶紧回身,在桌上找了一杯放凉的茶水猛灌两口,才将心里的悸动压住。
“王妃,您怎么把王爷往外赶?”红玉等翟谨言走远才敢进屋,壮着胆子去问贺芸,“难得王爷竟没跟您置气。”
“你就看着我赶他,怎么没注意到我留他呢!”贺芸傲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