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走,宫人们立马抬了浴桶进屋,然后接连送进来几桶热水,待一切准备妥当,其余丫鬟尽数退下,碧珠放下珠帘后的绸幔,才走到贺芸床边道:“王妃,起床沐浴吧。”
贺芸赶紧起身,在碧珠的伺候下坐进了温度适宜的浴桶里,当水慢慢地顺着就爬上肩头的时候,贺芸将头往后一靠,轻舒一口气,“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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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梳洗后换上干净的衣裳,贺芸顿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之前的喉咙干疼,鼻塞难受似乎都好了许多。
贺芸一出门,便注意到院子里的丫鬟们看自己的眼神不一样了,她扫了一圈四周,最终将狐疑的目光落在碧珠身上。
碧珠连忙笑着浅声道:“奴婢恭喜王妃承恩泽。”
贺芸一听,立马明白,这些人以为自己和翟瑾言昨晚同房了才纷纷看着自己。
贺芸内心腹诽:你们王爷在你们心里形象这么差吗?我都病的发烧了,他也好意思对我下手?
“行吧,总比你们觉得我失宠了强。”贺芸低声嘀咕一句,摆摆手,不打算跟这些人计较,转身对碧珠说:“我就在这院子里活动活动,你去前面把白河带进来!”
虽然有翟瑾言的特许,但是贺芸也就担心白河进出内院不方面,所以打发了碧珠去。
碧珠赶紧答应,扶了贺芸下台阶便径直往外去,不一会儿便带了白河进来,这个时候,贺芸已经吩咐人在院里的榕树荫下面摆了椅子在喝茶。
白河看了一眼贺芸,赶紧小跑着上前,“王妃,小的知错了,昨日真不该带您出来,害您大病,昨晚小的已经自罚了一顿,您再罚小的一顿吧?”
“自罚?”贺芸侧头看向白河,有趣地扬起了嘴角,“你都罚了自己什么?”
白河怯怯地看了一眼贺芸,小声道:“奴才自己在外面跪了两个时辰。”
“出息!”贺芸说着目光忍不住往白河的膝盖上瞥了瞥,“我那是自己身体弱,跟你有什么关系,自己找罪受!”
白河认真听着贺芸的数落,不敢吭声。
贺芸说了两句,心里也疼白河,就此作罢,开始说正事,“买卖上的事都查的怎样了?”
白河这才敢抬头,“用不着查了,那人自己跳出来了,就是大府的澜哥儿!”
贺芸眯眼看向白河。
白河继续说:“今儿一早,咱家所有的铺子对面都开了一家一模一样的店,东家都是澜哥儿!”
贺芸吃惊地坐直了身子,愣了半晌,才又问:“贺天澜哪来的本钱?”
“这个……小的也奇怪,大府的家底咱们是清清楚楚的,别说没有,就算是有那也得给耽哥儿啊,不可能给澜哥儿的!”
“可以啊,这人还真是出息了,得了贵人相助了。”贺芸咬牙道,至于贺天澜的贵人是谁,贺芸没说出来,但不用深想也知道是谁。
自己给他指的路,如今成了自己眼前的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