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怕,赶紧跑了出来,却被丫头们看到了。”
“你为什么要去见周姨娘?”贺芸问。
“信!”贺天耽说,“有人给我留了信,信上告诉我周姨娘手里有我娘谋杀你的证据,让我趁她不在府里去偷回来。”
“周姨娘不在府里?”贺芸又问。
“她本该是去城外寺庙上香的。”贺天耽说着连连咳嗽了几下,“我手下看着她出府的,所以我才会去她的屋子,却没想到……”
“有人来了!”白皓轩忽然伸手示意贺天耽不要说话,然后竖起耳朵听了听,转身熄了墙上的火把,拉着贺芸躲到石床后的墙壁后。
脚步声越来越近,渐渐有昏黄的火光扫进来。
贺芸紧紧地贴着白皓轩,尽量让两人的身影都能被身后的墙壁挡住。
“大人,这小子还在,并无异常。”牢外有衙役的声音响起。
“端盐水来给他泼醒!”另一个人的声音比较粗狂浑厚,“醒了继续上刑,早点让他交代!”
“是!”衙役答应着。
随后,贺芸听到开锁的声音,然后又是几人的脚步声,贺芸又将身子往里挤了挤,两只手紧紧地拽着白皓轩的衣袖。
一盆水朝着石床泼下,水花溅起,有不少落在贺芸和白皓轩的脚边。
石床上的贺天耽发出了猪叫般的惨叫声,贺芸听着都忍不住皱眉。
“抬走!”有人大声说,然后又是一阵脚步声,贺天耽的哼叫声便越来越远,等到四周完全安静下来,贺芸才慢慢放开白皓轩的衣袖。
白皓轩探头往外看了一眼,低声朝贺芸道:“要追上去看看吗?”
贺芸回过神,点点头,后退一步,彻底与白皓轩拉开距离。
行刑的地方不难找,因为贺天耽的惨叫声一直在地牢里回荡着。
贺芸和白皓轩慢慢靠了过去,二人的黑衣在地牢里正好隐入黑暗中。
“贺天耽,你招不招!”这是方才那道声音。
贺天耽只顾得上痛叫,根本就没功夫回答。
“本官再问你,你到底招不招!”
贺芸忍不住探出头去看,便瞧见一个矮个子穿着官府的男子手里拿着一根烧红的烙铁慢慢朝着贺天耽靠去。
被吊绑在架子上的贺天耽一边惨叫一边摇头。
男子手里的烙铁便直接朝着贺天耽的大腿压去,火红的烙铁,瞬间穿透了大腿上的单层衣衫,烫得贺天耽梗直了脖子大声叫喊。
拿着烙铁的男子却笑了,笑得极其猖狂,“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只要承认是战王帮你杀的人,就不用受这些苦了!”
偷听的贺芸顿时一愣,险些冲出去,好在被白皓轩一把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