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摇头,“她没来,来的是王爷!”
白皓轩“哦”了一声,没再说话,他与战王算不上有交情,没有上前打招呼的必要,于是自转身去了另一边的雅间。
-
一旁的雅间内,翟瑾言自顾自地喝着茶,目光时不时瞥一眼楼下的擂台,便又将目光收了回来。
身后的门忽然被人推开,有人走了进来,翟瑾言没有回头,背着身子说:“来了?坐吧。”
正准备拱手行礼的二皇子连忙笑笑,收了行礼的手势,在圆桌另一端坐下,眯眼看向窗外的擂台。
“皇叔特意请我来看热闹?”二皇子笑着问翟瑾言。
“陈阁老要入金了。”翟瑾言却答非所问地回答。
二皇子怔了一下,随即淡去脸上的笑容道:“陈阁老当年一气之下举家南迁,并放言绝不会再回金城,如今为何突然要回来?”
“皇上口谕,请他回来,为太子太傅。”
“太子?!”二皇子立马坐直了身子,“父皇他要立太子?”
由不得二皇子如此惊讶,皇上要立太子,但自己这个皇子却一点消息都不知道,那这太子自然是给了别人。
翟瑾言侧头看了一眼二皇子,“不用惊恐,皇上有此意,陈阁老却并未尽然应下,只同意暂时回金看看。”
二皇子这才宽心,舒了一口气道:“陈阁老是两朝大员,父皇登基,他功不可没,故此父皇一向对他敬重,若不是因为陈将军夫妇战死边疆,陈阁老也不至于一时气愤举家南迁,如今父皇能够下旨请他回金,可见心中对他依旧十分敬重。”
“皇上多疑,连自己的皇子都不相信,却一直相信陈阁老,此前中风一事,皇上仍然心有余悸,面上不显,心中却已经有立储的打算。”翟瑾言又说,“如今太子尚未立,却已选定太傅,那么,谁能做太子,太傅兴许能谏言。”
“皇叔可知父皇更中意谁?”二皇子侧头看向翟瑾言,问的小心又试探。
翟瑾言摇头,“皇兄一向坚持立长,只可惜大皇子近日纰漏百出,惹得皇兄甚为不快,故此,皇兄一时也难做定论,此番招陈阁老入金,兴许是想让陈阁老辅佐大皇子,也可能是想另做打算。”
二皇子浅浅点头,觉得翟瑾言分析的在理。
“那今日?”二皇子的目光说着又转向窗外的擂台,翟瑾言不可能特意找这种地方专门跟自己说这些事,这样的事情,本该寻一个更加隐蔽的地方说。
“陈将军夫妇当年战死沙场,生前留下一位女娃,取名陈诗雨,当年一并随陈阁老南下,后来一直养在陈阁老身边。”翟瑾言淡然开口,“这位陈小姐,得爹娘熏陶,不爱红装爱武装,自幼习武,并爱行侠仗义,近日正巧到了金城附近。”
二皇子立马反应过来,“陈阁老是为了陈小姐才入金的?”
翟瑾言没有回答二皇子,只是自顾自地说:“本王的人已经暗中跟着陈小姐,她这几日一直在云庄,似乎对云庄庄主很有兴趣。”
翟瑾言说完侧头看着二皇子,二皇子缓缓颔首,心中基本明白了翟瑾言叫自己来这里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