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爸脑袋上好像飘起一行字——卟噜卟噜卟啦啦。
柏妈又想了想:“不对,那会儿可非会说话了,他教的比你还多。凡凡最开始会说的字,就是锅。大概就是在叫哥哥。”
柏爸立刻高兴了,舞起锅铲虎虎生风。
而柏以凡的语文启蒙老师,卟噜卟噜卟啦啦的正主柏可非,此时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似乎在想事情。
柏以凡洗手回到客厅,柏可非盯着他看。
柏以凡:“干嘛?”
柏可非:“你和小谢……”
柏以凡:“啊?”
柏可非:“没什么,我什么都没说。”
柏以凡:……
柏以凡:“让你别吃那么多糖,脑袋都糊住了。去放鞭炮,等会儿就要吃饭了。”
柏可非穿上外套去外面放鞭炮,放完回来吃晚饭。
年夜饭自然丰盛,话题天南海北的。偶尔柏以凡欺负下柏可非、谢岁辰,逗柏爸柏妈哈哈笑。
柏家不把谢岁辰当外人,说到家里的话题也不避着。不过大家都有分寸,一点都并没提及谢家的事情。
吃完放烟火,柏以凡又去做孩子王,再掐着时间奔回来,指着电视跟着冯巩大声说:“我想死你们啦!”
总之柏以凡上蹿下跳,乱蹦跶。
倒是柏可非钻进屋里去。
柏以凡:“肯定和詹玥打电话!”
柏妈:“娶了媳妇儿忘了娘的小白眼狼。”
柏以凡立刻蹭过去:“老妈老妈你放心,我不娶媳妇儿。”
柏妈伸手就抓住柏以凡的耳朵:“胡说八道,我还要给你们带小孩呢!”
柏以凡嗷嗷叫:“让柏可非生,生一窝。”
谢岁辰坐在一边低头剥橘子,剥完却把橘子放在茶几上。
谢岁辰说:“叔叔阿姨,我去打个电话。”
柏爸很赞同:“是该打,替我向你家人带个好。”
谢岁辰点头,去屋子里拿了手机,穿上衣服却出门了。
柏爸柏妈看电视没在意,柏以凡听到了关门声。
柏以凡:打电话还要吹冷风?
柏以凡拿起茶几上的橘子,边吃边踱了出去。
出门走几步,看到谢岁辰站在路边,电话倒是没打,手指间零星点点光,腾云又驾雾。
谢岁辰察觉有人转头,看见柏以凡,立刻把烟掐了。
柏以凡撇了撇嘴:“别给我妈看到,唠叨死你都是小事。”
接着柏以凡大谈柏妈的英勇事迹。
柏以凡:“想当年我爸人高马大,好一干烟枪,愣是被我妈治了。不但唠叨还武力威慑。我爸把烟藏哪儿都能被换成话梅糖。好么,路上遇到一朋友,打招呼说来支烟,掏出烟包,一抖全糖块。”
据说对方当时配合着拿出火柴,一看话梅糖差点笑抽,火柴抖落,洒了一地。
柏爸每每言及此处,都要哀叹,这辈子都不想再见那人。
柏以凡:心理阴影比天大比海深。
可惜对熟螃蟹用这招不管用。
好在眼前这只是生的,没那么大烟瘾。
柏以凡宣讲完,谢岁辰笑,也不想抽烟了,两人一起回去。
柏爸笑着问:“又跑哪儿玩去了?快零点了,我去煮饺子,凡凡去叫可非,别跟女朋友打电话了。”
柏以凡得了上级允许,正大光明去偷听。
奈何这屋子隔音太好,愣是没听到,只好破门而入:“柏可非!”
柏可非趴在书桌上,写笔记。
柏以凡:……
柏以凡:“你吃不吃汤圆?”
柏可非疯狂点头:“要芝麻馅的!”
柏以凡关门出去跑进厨房,又给柏可非添了袋汤圆。
煮好,柏可非也去了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