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了包跟桑旗说:“我先走了,明天我再来看你。”
“夏至,”桑旗喊住我,她狐疑的目光从他的发丝中射出来。
“你脸色不太好,怎么了?眼睛红红的是不是哭过了?”
他的目光一向是很敏锐,但是我希望此刻他能够愚钝一点。
我咧嘴本来是想笑的,但是却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虽然我没照镜子但应该很难看很难看吧!
我说:“没事,刚才刘婶又在跟我忆当年,我被她勾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现在没空跟桑旗说话,我要赶去杀桑时西这个狗贼。
我握住门把手,正要拉开门听到身后有动静,然后桑旗就把我给抱住了。
“我没事。”我哑着嗓子说:“我真的没事。”
哎,不对。
桑旗抱着我的高度好像是站着的,而且他如果坐轮椅过来的话没那么快。
我立刻转身,发现自己的额头只到桑旗的下巴。
他是站着的。
我不明所以的去看他的腿,虽然他的腿还包裹着纱布,但是他站的笔直。
刚才那个医生不是跟我说桑旗可能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只能坐在轮椅上了?
这算什么?
我目瞪口呆:“你的腿,你的腿。”
“我的腿怎么了?”
我喜出望外:“一定是那个该死的庸医,他诊断错误,你知道他刚才跟我说什么?他说你下半生只能坐轮椅,我现在就去打他的脸!”
“夏至。”桑旗抓住我的胳膊:“是我让医生跟你这么说的。”
我不明白,我眨眨眼睛:“兄台意欲何为?”
“扮猪吃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