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谭倩忧心忡忡:“我怎么觉得像大桑的声音?”
阻隔了一堵墙,也许声音传递过来有些走音,听上去真的有点像是大桑的声音。
林羡鱼呼的一下掀开被子坐起来,谭倩喜不自胜:“你要去救大桑吗?”
她指指自己的脚:“大姐,我还瘸着呢,我拿什么救他?”
她在床头柜的抽屉里翻到了一包药棉,然后将耳朵给塞起来,重新躺下。
耳不听,心不烦,从根源上截断这个声音。
林羡鱼跟自己说,干得漂亮。
隔壁的声浪,一浪强过一浪。
好像病房变成了人间炼狱,就算耳朵里堵着药棉也能听得见。
谭倩已经抖抖索索地从口袋里掏电话准备报警了,林羡鱼拿掉耳朵里的药棉制止她:“这个医院都是霍佳的人,你有毛病打电话报警?”
“那就看着大桑死掉?”
“万一叫的人不是他呢?”
“万一是他呢?”
俩人两两相望,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林羡鱼的胸膛里万马奔腾,奔腾的沙尘四起,她断定自己的心绪被那些奔腾的马给弄乱了。
她咬着牙:“谭倩,帮我弄到轮椅上。”
“哦。”谭倩急忙推着轮椅到床边,把林羡鱼弄到了轮椅上,推着她就往门外奔。
俩人都忘了,就算她们现在四肢健全,隔壁房间的人个个都是膀大腰圆的彪形大汉,她们能怎样?
本来出去想找一下医生护士干预一下,但是翻遍了整个医院,连根毛都看不见,可见那些医生护士都躲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