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胜的亲兵队挂从七品衘的小旗官刘国正又不务正业了,他不老老实实在大人面前装门面。
因为他发现不可能有任何敌人能够杀到家主战车五十步内,大人在车内打枪安全得很。
他经过大人同意,跳下战车挥挥手,步行跟在附近的十四个麾下都过来了,这些武术家来到黄家做亲兵,把家小都带来了。
特别是以武义,左守全为首的那五个死皮赖脸缠着跟来的沧州会家子,他们都觉得太幸运,当时有几十个习武汉子都要来黄家当家丁,可惜人家满员了不要,其他人都悻悻的回了家。
只有他们不肯放弃这样的机会,对负责招募的刘大人表态,哪怕去黄家做苦力都行。
见到了和善的家主,不但留下了每一个人,而且马上安排了住房,给他们的家眷分配了工作,他们很快就获得了缠绕钢甲和头盔。
每人都配发轻钢圆盾和单手战斧,他们都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练家子,又苦练了近三个月单手战斧,现在都想在家主面前表现自己。
十五个亲兵也加入到了砍杀建奴的队伍,确实是砍杀,而且是双手挥砍,轻钢圆盾和战斧都舞得上下翻飞,当然也是血光四溅。
这一次他们腰里还没有别着双管燧发火铳,一旦装备了热兵器,亲兵队的战斗力恐怕可以作为特种兵使用。
塔喇楞额礼是个一根筋,他跟着老奴南征北战从一个余丁花了二十年时间一步步做到了指挥五个牛录的甲喇额真,打了大小战役不下于百次,身经百战真不是吹的。
他从来都没见过在后金军引以为傲的野战中打不到敌人光挨打的战例,如果后金队伍野战都打不过明军了,以后女真人还能活命吗?
甲喇额真战旗依旧在挥舞居然还是全军冲击的号令,此时的女真血性尚存,他们已知必败还准备发动临死一击。
这小子不愧久经战阵,他带头直奔右翼狂冲,右翼有黄家九十个弓骑兵,指挥官是黑虎,以他的性情应该是带着麾下对冲过去,狭路相逢勇者胜。
弓骑兵此时正好挡在装甲战车和冲锋建奴的中间地带,按理说应该必须冷兵器对决。
可是黄大人在演习时就有出现这种情况时的针对性训练,咱们的弓骑兵太金贵才不和野蛮人玩互相砍杀呢,敌人冲锋黄家骑士很没骨气的回马就跑,注意了,是跑,不是逃,是绕着装甲战车群兜圈子玩曼古歹。
装甲战车上的火枪手再玩精准射击,我军完全可以不需要付出伤亡的代价就可以解决孤注一掷来拼命的建奴何乐不为?
如此战法可不是大部分明军可以采用,这个时代的军队讲究有进无退,其实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军人都是为了吃粮来混兵丁,他们没有文化,对国家概念模糊,对民族观念没有认同感,对自己的上官大多数都是仇视。
上战场都是由军官的家丁队督战才硬着头皮前进,如果这时候有一支队伍往后跑,有可能带动全军调头逃跑,军阵一乱崩溃在旦夕之间就形成了,最后无论督战家丁怎么砍杀也止不住仓皇逃窜的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