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叹口气,只希望不要再出什么岔子才好。
秦惜却不知道,苏荣景心里还有一桩事,那就是她身体里的蛊毒。
蛊毒必然是楚容让人下的无疑,蛊毒一日不解,那她失踪的事情就可能一而再的发生,他必须要想办法从楚容的手中把解蛊毒的法子找出来才行。
苏荣景带着秦惜到了城外的大营中,当着诸多人的面把秦惜抱入了他的帐篷里。
士兵中肯定有大远的探子,今天他这一举动一出,明儿个消息就能传到容恒的耳中,也算是安他的心了。
而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把秦惜放在他的床榻上,又让人送来了火盆,这才冷声询问,“赵淳押回来了吗?”
“押回来了,放在东营里了,将军要去看吗?”
苏荣景面上浮出残忍嗜血的笑。
“去,现在立马就去!”
☆、第四章 赵淳之死完结请假公告
“去,现在立马就去!”
苏荣景回头看秦惜一眼,眼神还有没有来得及收回的阴鸷,“瑾儿,你先在营帐里歇着,我很快就回来。”
“哥,我跟你一起去。”
秦惜知道哥哥肯定要用最残忍的方法来对付赵淳,赵淳是他们一家人的血海仇人,她怎么能不去看看他的惨状。
她撑着身子从床上起了身,对着苏荣景不赞同的目光只是笑笑,“哥哥,咱们的仇人,我一定要亲眼瞧着他是怎么死的!”
苏荣景瞧着她挣扎着起身,慌忙上前去扶她,“你还怀着孩子,见了太血腥的东西不太好……”
“再血腥的都见过了,这点还怕什么。”
苏荣景下意识的还是把她当成小时候那个小女孩来疼爱的,想让她过的单纯快乐,自己把所有的黑暗全都背负在身上,可是哥哥哪里知晓,早在他们苏家被灭门的时候,那个单纯无知的苏瑾就已经彻底死了,现在活下来的人是秦惜!
苏荣景看她坚定的目光和冰冷的面容,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该痛心,他扶起她,“走,哥哥带你去。”
苏荣景不放心她的身体,又给她披了一件大裘,把她包裹的严严实实了之后才带她出去。外头的雪已经落了一地的白,营地又是在郊外的山底下,只有一面靠山,所以风极大,两人刚出帐篷冷风就吹了过来,刀子一般的割在脸上,生疼生疼。
苏荣景扶着秦惜一路前行,秦惜就觉得他的身子原本还有些放松,可越是接近营地就越是紧绷,她透过火把的光芒转头看过去,就瞧见他下颌紧绷,双眸血红。
秦惜反手握住他的手,苏荣景下意识的握紧。
兄妹两个一直穿过了几个营帐,来到了一个小小的帐篷前,帐篷前守着穿着棉袄的士兵,本来在跺着脚搓着手取暖,瞧见苏荣景来了立马站直了身子。
秦惜认出来,这两个人正是先前客栈里瞧见的几个士兵之一。
“怎么样了?”
“绑在里头等着将军呢,嘿,这小子骨头可真硬,两只手筋都被将军给挑了,浑身全都是伤口,竟然也不喊疼。不过失血挺多,我瞧着马上就要昏迷了,将军你赶紧进去瞧瞧吧。”
苏荣景点点头,掀起帐篷的帘子便进了帐篷。
这个帐篷十分简陋,帐篷的材质应该只是简单的布料,完全不挡风,秦惜进了帐篷感觉跟站在外头没有什么区别。索性帐篷里有一个巨大的火盆,那火盆倒不是用来取暖的,一把铁钳子在炭火里烧成了红色,随时都能印在人的身体上。
帐篷上头挂着不少的刑具,有染血的鞭子,有沾了血的各种铁的刑具,黑漆漆的在帐篷里泛着冷光,瞧着就十分骇人。赵淳被绑在帐篷的一个十字架上,一身的衣裳早就沾满了鲜血,他长发凌乱,衣裳褴褛,脸色惨白如纸。原本半昏迷般的歪着头,听到帐篷外的动静,他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定定的落在秦惜的身上。
他的眼神黝黑中带着一股子歇斯底里的痛恨,竟然比先前遇到的黑熊还让人心悸。
秦惜咬紧牙关,狠狠的瞪了过去。
苏荣景从帐篷上取下一根长鞭,缓缓走近赵淳,冷笑着看着他,“赵淳,你有没有想过会落在我的手中?!”
赵淳下巴被他捏碎,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只能用一双野狼似的眼睛凶狠的盯住他。
苏荣景手中的长鞭甩的啪啪作响,他看了看手里的长鞭,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低头想了想,走到帐篷外跟外头的人说了两句什么,然后才转身进屋。
难得的,他暂时没有对付赵淳,而是找了个凳子让秦惜坐了下来,“瑾儿,你坐着别动,剩下的都交给哥哥。”
秦惜点点头,“哥,你把他下巴接上吧,不听到他的惨叫,怎么能平复咱们的心情呢。”
“哈哈,好,哥哥把下巴给他接上。”
苏荣景走到赵淳的身边,双手捏住他的下巴,用力往上一抬,秦惜就听到一阵令人牙酸的“咔擦”声,赵淳的下巴就已经被接了上去。
赵淳下巴刚被接上便开了口,他的眼神在苏荣景和秦惜的身上转来转去,眼神惊疑不定。
如果他没有听错,方才苏荣景唤秦惜明明是“瑾儿”,而秦惜也分明称呼苏荣景为哥哥,这消息太过震惊,让他一时之间完全接受不了。
他看着秦惜,“你……究竟是谁?”
“不记得我了?”秦惜捏着拳头冷笑,“赵淳,我可记得清清楚楚,去年的四月二十一,咱们的大婚之日,你是如何把我爹娘和嫂嫂杀掉的,又是如何灭了我们苏家的三百多口人命!更记得清清楚楚你是如何一把长剑贯穿了我的心脏,呵呵……怎么这么震惊?没想到吧,没想到我苏瑾竟然还能活到现在?!赵淳,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恨你吗,因为我从来都不是秦惜,我是苏瑾!现在你明白了?!”
赵淳身子蓦然一僵,不敢置信的看着秦惜。
荒谬!
简直太荒谬了!
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样荒谬的事情,他想厉声斥责她说的都是假的,可是同时脑海中却浮现了他预见秦惜的一幕幕。
他记得清清楚楚,在去年的四月二十一之前,他是见过秦惜的,因为秦惜是秦珊的妹妹,所以他见过好几次,每次瞧见她,她都是一副云
瞧见她,她都是一副云淡风轻还有些怯生生的模样,可就在四月二十一日那一天,她突然就变了一个人似的,她当时跑去丞相府,说是苏瑾的朋友,替苏瑾给他们一家人收尸,可是他分明不记得苏瑾和秦惜有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