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湿衣服换下,浴.室的热气蒸腾起来,寒气驱散才舒服一些,门外响起敲门声,“换洗衣物。”
没等许依诺回答,门就开了条缝,伸进来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臂,手上挂着一坨衣服。
许依诺根本没来得及看清那坨都是什么东西,便一把抓过去,那只手似乎多留了一会儿,将什么东西收走,门外的人似乎说了句什么,但被哗哗水声遮得模模糊糊,许依诺也没心情深究。
有比她更囧的处境吗?打扮得美美哒,和男朋友过圣诞节,结果烛光晚餐中,把自己弄成了落汤鸡。
而且还要借男朋友的浴.室洗澡,还被他摸.到了胸,这简直——等等,好像也……没什么?
毕竟那是她男朋友,现在能把恋爱谈得如同小学生般纯洁的现代人,应该也是凤毛麟角,不对,现在的小学生可厉害着呢,她这种怂怂的家伙,没立场diss小学生的战斗力。
也不知道骆刃现在干什么,刚刚他那么久也不把手挪开,是不是故意的?
许依诺胡思乱想地冲完澡,热水将脸蒸得红彤彤,便打算将骆刃递给她的衣服换上,今晚只能这样回去了,不知道骆刃的衣服和她的打底.裤以及毛呢小裙子搭在一起有多奇怪。
等等,小裙子和打底.裤呢?
许依诺没办法,只得先换上骆刃提供的衣服,嗯,还真是骆刃的衣服,一件白色棉质线衣,松松软软的,她身上还带着热气,现在的温度穿刚刚好。
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领口有些大,稍不注意就会滑落,露出大.片雪白肩膀,甚至胸前那两团绵.软肌肤。
不知道裤子会不会也太长,等等,裤子呢?
那一大团衣服竟然只有一件!许依诺隔着浴.室门喊骆刃,然而毫无反应,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骆刃的大衣服很长,刚好能遮住屁.股,只露出两条长.腿,这样的长度,和夏天的热裤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许依诺定了定神,探头探脑地迈出浴.室门,只见骆刃背对着她坐在懒人沙发上,低头全神贯注地研究着什么,“骆刃?”
骆刃如梦初醒似的吓了一跳,弹簧般扭过身,看向许依诺,一时忘了手里还拿着东西。
他手里的东西粉粉.嫩嫩的,似乎是女生的衣服,许依诺微微眯起眼睛,狐疑地上前几步,骆刃有点不好意思,但也没躲闪,视线从许依诺两条笔直的长.腿滑过,落到好看的锁骨上,喉结悄悄滑动一下,轮廓分明的俊脸上,染了点红,这点羞涩,打破他人前习惯性的冷静自持,将人拉回了二十岁的青春悸动。
“这是什么?”许依诺的脸比骆刃更红,简直能滴出.血,性.感内衣她当然认得,还有那一套毛绒绒的兔耳朵,以及……嗯,还有尾巴?
许依诺觉得自己全身血液沸腾,要被煮开了。
骆刃见许依诺害羞得整个人都像只煮熟的虾子,连露出的修长大.腿也微微泛了红,成了诱人的淡粉色。
有时候同一种情绪,两相碰撞也会此消彼长,骆刃短暂的怯场,被许依诺的更怂的害羞情态,成功打消,“骆小绵羊”悄然无声地变成“骆大灰狼”,他恢复了镇定,勾起唇角,“囡囡,你忘了?这是你送给我的圣诞节礼物。”
“什么?”许依诺抬起头,瞪圆了一双本就偏圆的杏眼,显得无辜极了,偏偏她此刻身上只挂了一件松松垮垮的男士上衣,两条白晃晃的大.腿和饱满的酥.胸若隐若现,裸.露的皮肤呈现出一种诱人的粉色,这一脸的无辜,反倒显得挑逗非常。
……这小妖精。
骆刃脑子里只剩下这一句话,囡囡,你现在不承认已经晚了,他不知什么时候,也脱下了西装外套,白衬衣里的胸肌轮廓若隐若现,扣子解了两颗,懒洋洋的性.感,他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一张保存完好的字条,“这不是你写的?”
许依诺接过纸条,心里泛起不祥的预感,看清字迹之后,心中一凉,那种不安坐实了:她忘了郭红豆寄给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