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宇伦被这个傻乖傻乖的姐姐逗乐了,“那你现在想想看,国内外多少知名的音乐学院都请不到的大钢琴家,怎么就屈尊来你们这儿了呢?你还真以为你们是缘分太深不停偶遇呢?”
给他这么一说,吴羡好也彻底懵了。回想起从柬埔寨到现在的种种,她后知后觉看见了一些以前不曾在意的细节点滴,心尖叮地微颤一下。
难不成他真的……?
不能吧。
“哎呀我怎么说来着?这旅游艳遇的人啊绝对别有居心。不过这位钢琴家不是要偷肾——”吴宇伦挑了下眉头,鹿眼似笑非笑瞟吴羡好。
“姐,他要的是你的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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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咕咕了好久,姐弟俩分开时暮色都沉了。小剧场里已然空无一人,吴羡好往门口走,离老远就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身衣服,长风衣衬得男人挺拔高大,肩宽腿长的。
见她来了,单漆白站直身子直勾勾望过来,黑眸比夜色更深。
想起和弟弟说的那些话,吴羡好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敢看他。她垂头走过去,眼睛望着男人的风衣下摆。
个子高就是好啊,这种及膝的长款随便穿都好看。
“我不知道他是你弟弟。”低磁的男音从她脑顶盖下来,“你们长得也不怎么像啊。”
他的语气不是“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他是你弟,有点误会”。
而是那种“我又不知道他是谁你得理解我啊不知者无罪”,挺理直气壮的,还有点委屈的意味。
吴羡好脑袋里出现他揪弟弟领子的画面,依然心有余悸。她微微蹙眉抬起眼皮,话还没出口,目光突然被男人的胸口吸引了。
白晃晃的衬衫上,领口附近,第二颗纽扣上面一点,有细细的一抹嫣红。印记很小,还模模糊糊地隐在领下一部分,但殷色太正,在雪白的衬衫上格外刺眼。
是她的口红印。
他今天抱她的时候不小心蹭上去的。
舞台的角落里的场景清晰浮现。男人胸膛的结实火热依然触感真实,她也还记得他在耳边轻喃,炙热的气息熨帖她的耳,唇边蹭着她的侧脸……
吴羡好的脸腾地红了。
单漆白顺着她的视线垂头,也看到了那一抹印记。他勾了勾唇角,桃花眼扬起来,满有深意地看她。
吴羡好给看得心头一跳。
男人重新垂眸,慢慢抬起一只手来,修长的指尖轻轻抚过唇印,动作轻柔又暧昧。指腹盖住那块红色时,他眷恋停留了好几秒,似乎摸的不是印记,而是她的唇。
吴羡好这下身上都开始热了。她黑睫颤了好几下,跟被烫到一样挪开目光。
刚才她要说啥来着?
奥对。
“我,我和我弟是龙凤胎,他长得像妈妈我像爸爸……”
不对啊。她本想是想严肃跟他谈谈揪弟弟领子这个问题的。可话出口怎么软绵绵的,听起来像她在好声好气地哄人家……
“是么?”被哄的钢琴家脸色淡淡的,看起来还是挺不高兴,“龙凤胎关系都是这么好的么?”
他挑起狭长的眼尾看她,“他说,他跟你‘同吃同住一起睡’。”
吴羡好:“……”
这话其实……也没毛病。姐弟俩从小就要好,生下来就放一张婴儿床上一起睡。长到三岁妈妈把他俩分开了,吴羡好有了自己粉嫩嫩的公主房,但还是不习惯一个人睡,每晚都要偷偷摸摸跑回弟弟那儿。爹妈睁一眼闭一眼,姐弟俩就这样一块睡到七八岁才不窜床。
直到现在他俩关系都特别好,什么话都说,还经常一起去外面吃饭滑冰什么的。姐弟俩越长越不像,走大街上看着像对养眼的小情侣……
吴宇伦没皮没脸啥话往外说。可吴羡好还要脸,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八岁了还和弟弟一起睡。
她抬手不自然地捏了捏发热的耳垂,声音细细的,底气不足:“他的意思就是,是说我们姐弟感情好!”
“感情好?”单漆白扬起一侧黑眉,猛地抓起吴羡好的胳膊往自己肩上一搭。
“感情好就可以这样?”
他大手揽过她的后肩,轻轻把人往自己身前一带,“还可以这样?”
吴羡好诧异地瞪着他,有点不高兴了。
有毛病啊这个人。
“他是我亲弟弟啊怎么不可以?”
单漆白手还揽在她肩头,男人的手掌心用力,透过布料传递力量和热度。他虚睨着她,黑眸里有化不开的浓稠,翻滚荡漾着高高低低的情愫。
“抱歉。”看了好几秒,他低低开口:“我只是不喜欢看见别的男人碰你。”
吴羡好侧头,对上男人漆深如墨的眼,呼吸一滞。她好像预感到他要说什么了——
“好好,我喜欢你,你感觉不到吗?”
作者有话要说:
被逼着表白的老单:小舅子说得对,想要你的心,还想要你的……我贪得无厌,想要你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