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大手紧紧的钳制住了那男倌纤细的脖颈,陈助一下子坐了起来,眼中满是狂风暴雨,如今他身上的力气渐渐回来了,可是清楚的记忆让他知道这简直就是他的奇耻大辱!
“大……大爷……”
“给我去死!”轰的一声,他居然一把将那衣衫不整的男倌给丢出了房门,门口的两名龟奴被砸倒在地。
“哎呦也,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一名老妈妈惊恐的冲了上来,在看见地上疼得喋喋直叫的男倌之后心疼不已,这可是她的摇钱树啊!“客官这是什么意思?!就算伺候得不好,也不能这样啊!往后我还怎么做生意啊?!”
陈助气得整张脸都狰狞了,他双腿一动,那股令人难以忍受的刺痛再次让他抽动了五官。“滚,都给我滚!”
他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有一名男倌在自己的身上!为什么自己身上那么多的淤青?!还有……还有身下那奇怪的感觉,一种惊恐与耻辱就好像狂风暴雨一般席卷而来。
“滚?!客官,你可是点了三夜的,银子还没付呢!”
原本看将他送来的人都是衣冠体面,心想着肯定是富贵人家的公子,所以老妈妈为了接这笔生意就没有先让他掏银子,而现在这样,他不但伤了自己的人,还让他们滚,这是想要吃免费午餐的意思?
“去你的银子,我,我要杀了你们,杀光你们!”
此刻的陈助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的真实本性,不过那老妈妈也不是省油的灯,这种想吃霸王餐的人她见得多了。
“来人啊!”
立刻,有数名肌肉发达的打手跨了进来,“将他给我绑起来!”
“你们敢!”
轰轰轰,那杂乱的脚步立刻将他围住,看着那一身黝黑肌肉,凶神恶煞的打手,陈助想要先下手为强,不想自己身上伤痕累累,还无法使出力气,很快便被他们抗了起来。
老妈妈面容抽搐,如果不好好惩治这个人,往后她还要怎么在这一带混?!
“给我丢进猪笼里,游街!”
“你们敢!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糟糕,差一点就将义父的名字说出来了。
这群打手们立刻将陈助抗下了楼,整个花楼因为方才的动静挤满了围观的人,一名浑身青紫且衣衫不整的男子被这么抗了出来。
“大家看看啊!这人想要吃霸王餐,现在就将他拖出去游街示众,我倒是要看,往后还有谁敢来我这里吃霸王餐!”
陈助当下便被五花大绑了起来丢进了脏乱狭窄的猪笼里架上了马车,打手们七手八脚的拔掉了他的上衣,忽然就看见他背上写着的两个字,“牛叉!”
“让你牛叉!”其中一人实在忍不住,重重的一掌拍在了他的脑门上。
街道两旁围满了百姓,呵,他们县城里许久没有出现吃霸王餐的人了,一时间热闹了起来,陈助死死的瞪着那些指着他狂笑中的百姓,“看什么看,都给我滚!滚!”
“哼,吃霸王餐还嚣张!”一颗臭鸡蛋迎面丢了过来,啪的一声蛋黄蛋清流得他满头都是。
烂菜叶,烂西红柿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很快陈助便被埋没在一堆垃圾集中。
“不好了不好了!大人,奴才方才看见,看见……”一名家丁匆匆来报,陈守忠顿时一惊,“看见什么?”
“看见陈大人被押着在另一条街上示众呢!”
什么?!
此刻的陈助已经被臭鸡蛋砸得头昏脑胀,视线也是一片模糊。
马车突然悠悠停止,几名魁梧的男子拦住了去路。
为首的打手肌肉一横,“什么人,敢拦我们的马车!”
一锭金子被丢了过来,那名便衣侍卫什么也不多说,“放人!”
金子?!打手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跑回去禀告了那名老妈妈,很快陈助便被放了下来。
“嘿嘿,早给银子不就好了吗?回头都是客,公子下一次要是带足了银子,欢迎再光顾啊!”
侍卫抽动着眉毛,四周的百姓对他们指指点点,再看着那一身狼藉的陈助,一时间,他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形象一落千丈。
一辆马车早已经在不远处等候着,陈守忠知道万万不能让别人发现这人和县主府有关系,便打算悄悄将人送出县城。
不想陈助刚被抬上了马车,就有名小龟奴跑了过来,“客官,别忘了您的芙蓉膏啊!”
眼前的陈守忠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当然知道什么是芙蓉膏,这个陈助,真是太让他失望了!
咔嚓一声,他将手中的芙蓉膏塞进了陈助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