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2 / 2)

其实类似的衣裙,大户人家的主母都有,她虽然年轻,但崔家太太的身份让她不得不往稳重老气里打扮。

“咳,爹爹,这你就不懂了,红绿两色才是最不会过时的。”没想到这二位斗起了嘴,崔织晚实在觉得尴尬,赶忙出声打圆场。

“红色……嗯,十六娘说的有道理,你喜欢红色吗?冀州那边送来的火狐皮,给你做个围脖怎么样?”

家里没有那样繁重的规矩,崔一石最喜欢在饭桌上和女儿聊聊天,才不管“食不言”那一套。

闻言,崔织晚笑了笑:“爹爹忘了,去岁我才做了件芙蓉妆花狐狸皮襦袄,倒是太太。”她偏过头,轻声道:“女儿见太太有件白狐袄,用火狐皮镶边倒不错,暖和又别致。”

刘夫人手中顿了顿,头也不抬,冷声道:“不用了,十六娘还是自个留着吧。”

提起去岁她就更窝火,好不容易有张够做襦袄的火狐皮,崔一石一声不吭就给了崔织晚。她堂堂当家主母,过年时穿得竟还不如个孩子。

一顿饭吃了近半个时辰,下人侍立在旁,饭毕又有丫鬟端了叁盏热气腾腾的酥油白糖酥酪上来。

齐氏笑眯眯地指着一碗酥酪对崔织晚说道:“知道姑娘不爱吃酥油熬出来的酥酪,这碗酥酪我就让人滚了白糖进去,没放其他佐料。”

“烦嬷嬷费心。”萧源颔首道谢。

崔一石也点头道:“你肠胃弱,大夫也说过,吃的清淡些好。”

正说着话,外间隐隐有男子的声音传来。这里是后院,管家小厮们甚少踏足,崔一石皱了皱眉,知晓许是邓管家有急事找他,抬脚就要朝外走。

“爹爹!”

见状,崔织晚也站起身,上前几步:“爹爹稍等片刻,女儿有些话想说。”

崔一石原想让她晚些时候再说,可看着女儿眼中的急切,还是点了点头,让她跟去外间。崔织晚朝刘夫人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崔一石等在外间,自个披上大氅,见女儿出来便开口问道:“何事?”

他猜想,约莫是女儿又看上了什么新鲜玩意,不好当着继母的面开口,大不了等他晚上回府一并买来就是。

然而,崔织晚却犹豫片刻,鼓足勇气道:“爹爹,现下可有在外的商船?”

“商船?问这个作甚?”崔一石有点懵,但他想了想,还是答道:“临近年关,路又不好走,商行已经几日没派船出去了,如今还有叁艘正在回程的路上,两叁日就到了。”

说到这,他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笑语道:“哦,我知道了,你是想打听有没有什么好东西运来?”他屈起食指,轻轻敲了敲崔织晚的小脑门,正色告诫道:“十六娘,别琢磨什么鬼主意了,那叁艘商船从并州来,里面都是瓷器。”

这话说的已经很明显了,吴州是用不着那么多瓷器的,那些东西,大半都要运往京城。

“不是,我没打鬼主意!”崔织晚捂着脑门,知道直来直去并不可行,心中一动,转而道:“爹爹,不管你信不信,半年前女儿曾在栖岩寺求了一签,签上说我今年犯水关,原先我不信,可此番落水……总之女儿心中不安,近日家中但凡和水相关的事情,爹爹还是谨慎些好。”

崔一石眉头紧皱,他是个信佛之人,黛山的栖岩寺香火极甚,若此事不虚,那还真有点吓人。

小心驶得万年船,况且,女儿也没必要骗他啊。年关将至,最近天气又不好,他越想越愁,立刻将邓管事喊了进来:“从这里寄信给邓勇他们,多久能到?”

“不到两天。”邓管事躬身回禀。邓勇是他儿子,负责押运那叁艘船的其中一艘,他赶忙问道:“老爷,是有什么吩咐吗?”

“这样,你即刻去信,让他们小心戒备。水路不好走,若船上凫水的能手不足,便在停靠的码头处多招些人手,一切以稳妥为上。”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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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晚:“我就是饿死!从这里跳下去!也绝对不会嫁人的!”

梁追:“状元也不嫁?首辅也不嫁?十六娘,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织晚:“……妈的真香。”

求珍珠!求评论!求求了!ps.汉服里红配绿真的很好看,刘夫人审美在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