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做不到。”
王遂娘说了她的答案时,那等的一字一字。
荣娘能听出来了,那是她大姑姐的骄傲。
唉,唉。
荣娘若站了她自己的立场上,她肯定同意了大姑姐的想法。毕竟,就像大姑姐说的,君既无情我便体。
更何况,大姑姐有了儿子谢知源,丈夫扔一边完全可以啊。
在谢府里,大姑姐还能依仗了姑母谢王氏嘛。谢绍这个渣渣夫君,真是眼不见,心不烦。
可荣娘站了儿媳妇的立场上,她可不敢多话了。毕竟,若同意了大姑姐的话,那是要开罪了婆母刘王氏的。
荣娘的行事风格,可从来是不行罪了婆母刘王氏。
至少,她从反驳了刘王氏这位婆母说出来的一言一行。哪怕不认同,这是不执行就罢了。反驳啊,绝对不行的。
于是。
荣娘沉默了。
良久后,荣娘见大姑姐王遂娘不说话,她才说道:“糖水酿都是快凉了。”
“姐姐,我去给你换了热乎的来。”
荣娘这托词,真是她自己都觉得好尴尬。
王遂娘却是不介意的。对于弟妹一直以来,在母亲刘王氏面前讨了小心谨慎的态度,王遂娘却是觉得这般也好。
至少,她娘刘王氏娶了一个懂礼的儿媳妇。
瞧瞧?
这就是立场,这就是态度。
若论亲疏远近,人啊,永远是有自己的标准的。
就像是王遂娘,就像是荣娘,人人皆一样。
太元九年,春末时分。
荣娘从夫君刘之烨那儿知道了,她的大姑姐王遂娘那是说到做到。还真是给大姐夫谢绍纳了四个妾。其中之一,就有那外室柳氏。
这事情一出来。
荣娘知道的,就是婆母刘王氏气狠了。
据说,还是有几日饭也用得不香。还是夫君一提后,荣娘赶紧的让女儿玉娘去救火。
许是刘玉娘去祖母面前侍奉了。
这让刘王氏心情好了许多,慢慢的,也就是日子平静了下来。一切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偶尔里。
荣娘发现,在亲人们之间,讨论更多的还是玉娘的婚事。
当然,在私下之时,某些静谧时候,荣娘会想到了她的长子伯玉。这些年了,长子伯玉一直没有消息。
荣娘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了。
所以,许是如此吧。
荣娘跟家人们从来不提了伯玉。伯玉已经成为了家人里,众人忌讳的谈话。
太元九年,过了春,入了夏。
七月初一日,荣娘的长女玉娘就是满了十一周岁的生辰。这一日,家中自然是热闹一翻的。
彼时。
远在几千里之外的东屠国。
刘长石自然也是举行了宫宴。毕竟,国王的万寿节,自然是举国要欢庆一翻的。
哪怕东屠国是一个小国呢。
这些年了,也是慢慢的发展了起来。特别是这半年多以来,这武器的买卖那是越做越大。这东屠国的利益,自然是越掏越多。
在宫宴结束之时。
王后付明月就是陪着刘长石一起又是在庭院之中,漫步了一回。
夫妻之间,聊了一些话,又是似乎倾述了彼此的心意。
“东屠岛太小了……”
刘长石感概这一句。
付明月听着,她听出了,她的夫君心中,有一幅宏伟蓝图。当然,付明月更懂的原由何在?
这些年了,夫君为东屠国付出良多。
东屠国也是国力越发的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