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2 / 2)

贤妻难当 凔溟 2314 字 5天前

“殿下先回去吧,我得在这儿值夜。”

太子昭瞥了一眼他的小床,眉头皱了皱,“孤陪你。”

唐越到是想,但是也怕影响他的休息,最近太子昭有多忙他知道。

“不要紧,孤明日不办公务。”

“咦,终于有休息日啦。”唐越打趣他,这才只是太子而已,就忙的没有周末,以后当了皇帝,岂不是连吃饭上厕所谈恋爱的时间都没有了?

唐越自然是乐意有人陪自己值夜的,两人说天说地,偶尔打情骂俏,时间过的飞快。

唐越每隔半个时辰去查一次房,病房时也安排了人轮流守夜,片刻都不敢走开。

“郎君,吃点东西吧。”一个老大爷提着食盒进来,唐越也不推辞,谢过后把食盒放在桌上,从里头端出了三个小菜。

那老大爷尴尬地搓搓手,“小老儿厨艺不精,还望郎君见谅。”

这老大爷就是惠安堂开业当天背着孙子来看病的那位,他孙子病好后,唐越见这里缺打扫做饭的下人,便把他们留下来,给他们安排了点事做。

这对于无家可归的爷孙俩来说可是救命大恩了,自此对唐越感激不尽。

唐越随便吃了几口,不觉得饿就好,太子昭一点都没动筷,暗暗嘀咕要不要叫人回府带点吃的来。

他敢说,整个南晋,不,整个天下恐怕就属他太子府的膳食最美味了。

这还多亏了唐越,这个男妻娶的绝对不亏。

第二天,唐越还没见到赵三郞来就先听到了一则关于他的消息。

据说,赵三郞昨天夜里被镇国公打了三十鞭,赶出了家门,从此不再是赵家人。

唐越震惊,忙派人去找他,他倒不担心赶出家门这回事,而是担心他牛脾气上来后会做出傻事。

那可是他亲生父亲啊,哪怕他再有理,自古也只有老子打儿子没有儿子欺负老子的道理。

不等派出去的人回来,赵三郞就先上门了,还穿着昨天离开时的那套衣裳,只是此时一身血迹斑斑,好好的衣裳裂了许多口子。

唐越倒吸了一口气,将人拉近病房,拿了药箱给他处理伤口,一边处理一边训道:“你说你是不是傻子啊?这个时候跑去挨打,你就不怕你倒下了没人照料你母亲?”

赵三郞全程板着脸,连酒精碰到伤口也没吭一声,半响后才说了一句:“我就是为了以后能更好的照顾母亲才去的。”

唐越用剪刀剪掉他身上跟布务一样的衣服,瞥了眼那满是血痕的肌肤,心里对镇国公更是恨上了,他还没见过这么不靠谱的父亲,简直枉为人父!

他真庆幸自己这辈子有个好父亲,和他一比,栎阳侯简直是二十四孝老爹了。

伤口太多,唐越一点一点地处理,愣是花了半个时辰才帮他把全身的伤都敷了药,严重的地方还包扎起来了。

“说说吧,你到底是回去做什么的?怎么被赶出家门了?”

赵三郞低着头,扭动着自己的手指,站起身转移话题说:“我母亲如何了?我想去看看她。”

“她刚醒了片刻,喝了药又睡下了,你在门口看好几眼就好。”

赵三郞点点头,步伐急促地走到隔壁,看完人后才回来说:“唐小郞,如果不再是高门贵子,不再有显赫的家世,你还会当我是朋友吗?”

唐越嗤笑一声:“搞得跟你以前家世很显赫似的!”

他唐越从小就是接受人人平等的教育的,自然不会有什么阶级观念,何况他和赵三郞相交也不图他什么。

赵三郞听了这话立即笑了,“我就知道……昨日,我回家后提出让父亲写下休书,并且将我从族谱上除名,从昨日起,我就不再是赵家人了。”

难怪镇国公要气得打人了,这要是他儿子说这种话,杀人的心都有了。

唐越拍了下额头,无语地看着他。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傻?”

唐越诚实地点头,他佩服赵三郞说放就放的勇气,但却不觉得这是最好的结果。

“我知道……”赵三郞咬了下嘴唇,“我原本是想,努力提升自己,名正言顺地接下世子之位,再将那对贱人母子赶出镇国公府,可是,就在昨日,我突然觉得厌倦了。

我厌倦那个家,厌倦那样的父亲,整个镇国公府对我而言没有任何吸引力,哪怕得到它我也不会觉得开心,经过昨天的事情,那里更是会成为我们母子的伤心地,留着何用?”

当一个人不在乎一样的东西的时候,哪怕它再珍贵,也可以弃如敝履。

唐越能理解他的心情和选择,也就不再说什么,“把你赶出家门没什么,但你父亲怎么会同意写下休书?”

赵三郞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从还算完整的袖子里抽出一张带着血迹的布块,正是那封休书。

“我告诉他,如果他不写下休书,我就一把火把镇国公府烧了,不仅如此,我还要杀了那对贱人母子,我说得出就做得到!”

唐越眉头挑了挑,相信他真做得出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最初认识的那个心性幼稚,爱玩爱闹的赵家三郞就一点一点变了。

“行了,既然离开了就别想那么多,有地方住吗?”

赵三郞突然换了一副表情,有些洋洋得意地说:“你当我这些年会一点准备都没有么?那老头从小就宠着那贱人的儿子,甚至要立他为世子,我从几年前就偷偷开始在外面置办产业了,当时没想太多,想着就算以后被赶出家门也不至于饿死街头。”

唐越朝他竖起大拇指,暗道:果然世家子弟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第169章  宠妾之死

惠安堂这几日的生意好了许多,但凡有些小毛病的都往里头凑,把陈老几位大夫和抓药的药童忙的脚不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