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我这么打扰你们有些于心不忍,不过选票已经结束了。”莫誉泽站在两人身后,依旧挂着那张面瘫脸说的一本正经。
秦苏松开他的怀抱,自觉的退后一步。
莫誉毅跟着自家大哥重新走回书房。
对于选票的结果,在所有人都一副多此一举的表情下,莫誉毅自然知道事情已经无力回天。
秦苏走出院子,阳光灿烂的落在她的发梢上,空气里,满满都是桂花浓郁的香气。
“叮……”手机铃声突兀的在寂静的院中响起。
秦苏看了一眼上面的陌生号码,她未曾犹豫直接挂断。
对方又一次的拨打过来。
介于上几次的教训,秦苏自然懂得这陌生电话接了之后的后患,她索性也不挂断了,任其自生自灭。
可能是对方明白了她不接听的决心,竟没有再继续拨打过来。
只是,她还没有坐回椅子上,一道身影匆匆的从院门的方向疾步而来。
秦苏看见管家直奔她而来,先行开口道:“怎么了?”
管家气喘吁吁道:“二少夫人,门外有人找。”
秦苏再问:“知道是谁吗?”
管家点头,“是前任女皇。”
秦苏看了一眼手机,嘴角牵扯起一抹淡淡的冷笑,她站起身径直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裴绮被众多警卫拦着,她也没有过多的喧哗什么,就这么站在莫家大门前,目光灼灼的盯着那扇紧闭的铁门。
铁门徐徐打开,秦苏站于门前。
裴绮下意识的就想要过去,奈何警卫又一次未给她机会堵在她面前。
秦苏道:“裴女士有话请直说。”
裴绮自嘲般冷冷一笑,“听说今天的莫家很热闹,我就想过来看一看。”
“如果我是你,我想我会低调的离开,毕竟你已经输了。”秦苏从台阶上走下,似乎并不戒备这个满身戾气的女人。
裴绮双肩因为情绪的波动而微微颤抖着,她笑的更为狂妄,“我为什么要离开,我如果走了,还怎么看你们莫家只手遮天过后的下场。”
“你觉得你有机会看到吗?”秦苏绕着女人转上两圈,“若问智慧,我想裴女士只适合做傀儡,若问胆识,我想裴女士顶多只敢躲在别人身后,不是我看不起你,你在我那个社会里,只有一个出场的机会。”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人之所以活得累,一是无力改变自己的现况又不甘安于现状,这也便是你算计一场过后只得狼狈收场的结局。”
裴绮咬了咬牙,“少跟我说那些胡诌的话,我裴绮玩z局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谁的肚子里投胎。”
秦苏摇摇头,“输了便是输了,凭你现在说的再天花乱坠,你依然输了。”
“……”裴绮扯开拦住自己的警卫,怒不可遏般冲上前。
秦苏站在远处,岿然不动的等待女人张牙舞爪的靠近。
只是她还没有走出两步,警卫的手又一次的将她压制在地上,这一下,可就是全然的失去了往日的高贵。
“何必呢,何必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秦苏放眼望去周围许多领导的司机,一个个看好戏般兴致高昂的盯着地上动弹不得的昔日女皇。
裴绮被蹭了一脸的灰,失去了挣扎,就这么趴在地上。
“送裴女士离开。”秦苏对着身后的管家道。
“在一回首间,我才忽然发现,原来,我一生的种种努力,不过只为了周遭的人对我满意而已,为了博得他人的称许与微笑,我战战兢兢的将自己套入所有的模式所有人的桎梏。走到途中才发现,我只剩下一副模糊的面目,和一条再也不能回头的路。”
女人的声音略显凄凉的回荡在院中,随后她跌跌撞撞的自己爬起来,不以为意的抖去那满身的灰尘,自嘲般高高上扬着嘴角。
秦苏有些看不懂她前后不一的态度,此时此刻的裴绮就如同被卸去了所有武器的孤独武将,她有些悲戚的被敌人围攻住,没有了方才的针锋相对,现在,她好像满目只剩下绝望!
秦苏还没有弄懂她又打算做什么,这个女人就像是失心疯一样毫无章法的冲出了人群。
弄的在场众人一愣一愣。
所幸今天这场会议秘密召开,没有通知任何媒体商参与,否则以裴绮刚刚那落魄的形象,只怕又得上一次头条热闻了。
只是事情似乎并没有表面的那么简单。
裴绮最后是消失了,有人传言她于当天离开了a市,也有人猜测她可能死在了什么地方,毕竟这些年当政时,她处理事情两种极端的风格早已是让人愤愤不平,如今一旦失势,想要默不作声处理她的人也不在少数。
至于最后她的去向如何,莫家也无瑕顾及。
……
作为新任执行长上任的欢迎舞会,自然是全城轰动。
不止邀请了本国的名门望族,连国外众多的元首也纷纷在邀请范围之内。
施家作为f国目前最大的华商,又与莫家姻亲关系,一出场,必然备受瞩目。
记者的镁光灯,将酒店前的那条红地毯晃得异常的鲜艳灿烂。
施老与施老夫人相携着走过地毯,对着各方镜头礼貌性的挥了挥手,也没有过多的停留,径直朝着酒店大堂走去。
莫老注意到从电梯内走出的身影,作为自己的老丈人,虽说两人有些属相不合,但好歹也得在今天这样的场合下给对方三分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