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脸上顿时寒了一个,不禁问道:“上次我置身坑中,不是已然破解了吗?”
“唉,破解一次,也不能管一辈子,不都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明知有祸,偏偏要去干,破解一百次也没用。”王宝玉摇头道。
“请兄弟指点迷津。”太史慈道。
“指出来你听吗?”王宝玉反问道。
太史慈又是一通沉默,问道:“你的意思是不让我去?”
“最好不去。”
“唉,我若此刻不去,岂不是让那张纮耻笑。”太史慈为难道。
“如果命都没了,面子还有个屁用啊!”王宝玉鄙夷道。
“兄弟所言极是,但是我已在众人面前放出豪言,若以有灾为由退缩,怕是日后难以服众。”太史慈骑虎难下,愁眉苦脸。
“算了,我就再帮你一次,上次你在土坑之中,正应《泽水困》一卦,四面被围之意,这次去打合淝,千万不可进城,兴许能够逃过一劫。”王宝玉叮嘱道。
“万分感谢!”太史慈拱手道。
夜色降临,太史慈率领五千兵马,悄无声息的向着合淝城下靠拢而去,孙权则起身来到大帐,吩咐兵马穿上铠甲,等着接应太史将军。
夜色漆黑如墨,太史慈领兵躲在城下不远处,苦苦盼着城内出现火光,一直等到半夜时分,忽然看见合淝城内火光冲天而起,隐约可闻城内出现了嘈杂之声。
“成了!”
太史慈心中一阵兴奋,连忙命令士兵准备进城,没过一会儿,忽然看见城门大开,吊桥被放下,很多士兵似乎慌不择路的向外跑,像是里面出现了重大变故。
此时不战,更待何时,太史慈一声令下,五千兵马立刻如同潮水一般,向着城门涌了过去。
大军快速过了吊桥,冲进了城门,胜利就在前方,包括太史慈在内的所有将士,都是激动万分,斗志昂扬。
自然,太史慈也早把王宝玉的叮嘱忘在了脑后,一心想要立下奇功,只是当他进入合淝城之后,眼前的一切却让他不禁一呆。
城中的一块空地上,正有一堆火在熊熊燃烧,而就在火堆的前面,赫然有两个木桩,上面悬挂着两具尸体,正是戈定、戈获两兄弟。
两人的胸口都有一个大洞,正在汩汩的向外淌着血,死相十分凄惨!
太史慈的胸口也犹如被人剖开一般,脸唰的下就变得惨白,猛然想起王宝玉的叮嘱,抬头一看,四面高墙好比一个巨大的牢笼将自己死死困住。
太史慈心中升起前所未有的不祥之感,连忙拨转马头,同时大喊:“中计了,快撤!”
大军立刻调转队伍,冲向了城门。
哪里还来得及,只见那些惊慌逃窜的曹兵,居然重新汇集在一起,领头的一员大将,正是乐进,他嘿嘿冷笑着持刀而立,将城门挡的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