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果然够胆大,难怪父亲如此器重你。”曹丕冷着脸道。
“你要是少些拐弯抹角的试探,相信你父亲会更加喜欢你。”
“世人常说我性情与父亲最像。”曹丕辩解道,连动作神情甚至是口吻都在模仿曹操,王宝玉实在是看不下去,不耐烦的摆手道:“行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曹丕给贾诩使了个眼色,贾诩很知趣的退了下去,他这才露出了笑脸道:“宝玉,刚才乃是戏言,莫要责怪。”
如果曹操这么说,王宝玉还有八成相信,但曹丕说的一成可信度都没有,这绝对不是戏言,只是他不敢动手而已。
“我怎么敢责怪,你终究是要继位的人。”王宝玉道。
“我父早有严令,不可私议继位之事,你若再提,休怪我不讲情面。”曹丕刚刚露出的笑脸,又阴沉了下来。
“我就是实话实说,我会看相,也不是跟你溜须,你一定会继位的。”王宝玉却还是说道。
“哼,你是见了我其他兄弟也会这么说吧?”
“你不喜欢我,我也很不喜欢你,咱俩之间还用玩虚的吗?”
曹丕一愣,王宝玉在荆州那些神奇的事情,他早有耳闻,如今王宝玉说得如此肯定,他倒是有几分信了,连忙陪笑道:“此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好了,现在没有别人,可是说找来我干啥吧?”王宝玉摆手道。
“近日我闻听你将去匈奴,可否属实?”曹丕问道。
“是有这么回事,怎么了?”王宝玉反问道。
唉!曹丕叹了口气,微微摇头,面带愁苦之色,好半天才说道:“可是受父亲之托,去接那文姬归来?”
“是啊!你们父子之间还有隐瞒啊?”王宝玉不解道,令他心中更为不解的是,蔡文姬的身上究竟藏着多少秘密,居然连曹丕都给触动了。
“父亲子嗣甚多,争嫡之事,使得兄弟不睦,父亲心忧,我所知之事,倒是不如你多。”曹丕坦诚道。
“那个,你对我去匈奴的事情,有什么想法?如果你能让我不去,我倒是会谢谢你。”王宝玉也坦率的说道。
“父亲之言,无人敢忤逆,我只是希望你此去匈奴,莫要将那文姬接回,如此,父亲创下的基业,才不会因一女子而生祸患。”曹丕道。
“你也看得出来,我根本就不想去,但如果我去了,接不回蔡文姬,只怕你父亲他也不会放过我啊?”王宝玉摊手道:“毕竟现在大权还握在他的手里,我更在乎他。”
“父亲待你甚厚,应不会为难于你,如你所言,有日我能继位,一定厚报。”曹丕拱手道。
“大公子,我就不明白,一个已婚已孕已产的蔡文姬,残花败柳的大龄女,怎么就能引起这么多的事端?”王宝玉直截了当的问道。
“莫要如此侮辱文姬,若再说一字,休怪我翻脸无情。”曹丕突然变了脸,怒容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