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不难,还请赐教。”娄子伯诚恳的说道。
王宝玉在现代的时候,干爹贾正道曾经学佛,非逼着他背诵《心经》,因此,对这部最简单的佛经,他倒是记得非常扎实,张口就来。
“您找个笔墨记下来!”
“无需笔墨,老朽过耳不忘。”
真是牛人!王宝玉暗自佩服了一个,开口道:“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娄子伯听得如痴如醉,身体竟然处于真空状态,一头的长发飘在空中,而他本人更像是端坐云端,让人望之肃然起敬。
当王宝玉背完这部《心经》后,油灯忽然大亮,屋内一片通明,娄子伯眼中神采奕奕,完全沉迷之中。
“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确实高论,看来,老朽痴睡了多年。”娄子伯由衷的感叹道。
“对您有帮助吗?”
“万法同源,老朽豁然开朗,已知修行之秘。”娄子伯坚定道。
“那我就不多打扰了,回去晚了,只怕当今丞相曹操会起疑心的。”王宝玉道。
“宝玉小弟,何不抛却世间烦恼,与我在此处修为,来日共证菩提,同登极乐?”娄子伯满怀期待的问道。
说句心里话,王宝玉还真有点动心了,不能尽孝双亲之前,夫妻分离,父女远隔,归期不定,桩桩件件都是世间苦。王宝玉何尝不想放下这一切,躲在这清静之地悠闲自在的生活?
但是心头的挂牵放不下,在哪里,心都不会安定下来。王宝玉拱手委婉的拒绝了娄子伯的好意,感叹道:“我尘缘未了,留在此处恐怕对老神仙没有太多裨益,若是有缘,以后一定还能再见得到!”
“且慢,你既然送我如此法典,老夫也有一物相送!”娄子伯道,来到桌案前,翻腾了半天,才拿到了一张黄纸的小符,递给了王宝玉。
“这是什么?”王宝玉不解的问道。
“此为老朽偶得神符,名叫寒冰符,可一夜之间,方圆十里,冻水为冰。”娄子伯傲气道。
王宝玉觉着这玩意没啥用,但盛情难却,也只好收下,娄子伯也看出来送的礼物对方不是太满意,想了想,便豪爽的一把拢起泛着银光的头发,举到王宝玉跟前,正色说道:“这三千发丝好比我的性命,陪伴我许多岁月,如今割下来送你如何?”
王宝玉哭笑不得,连忙拒绝,古人重视头发,可是对自己可是什么用处都没有。而且你的烦恼丝剃了下来,岂不是让我代替你接着烦恼吗?不行,绝对不行。
“老神仙客气了,我若是拿着这些头发回去被人发现,说不定就会泄露您的藏身之地,还是稳妥些比较好。”王宝玉连忙找了个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