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嘿嘿直笑,阎圃连忙又拍胸脯保证:“阎圃愿以性命担保,宝玉军师定可安然返回。如若不回,阎圃当自刎谢罪!”
切,都死了个球屁了,要那么多陪葬的干嘛?不过,王宝玉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如今大军围城,张鲁黔驴技穷,谅他也不敢对自己咋样,刚才虽然嘴上不同意,其实心里也想看看张鲁这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
“宝玉,除称王一事,其余之事儿皆可酌情应允。”曹操补充道。
“嗯,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王宝玉答应道,催动胯下啸天马,直奔巴中城门而去,而曹操当真就把阎圃给留下了。
曹操下令就地安营扎寨,其意不言自明,只要你张鲁一天不拿着大印出来投降,那就绝不收兵。
阎圃一路早有安排,王宝玉顺利的进入了巴中城,在两名侍卫的带领下,直奔巴中官邸而去。
路上遇到的人,多半身穿道袍,也有身边跟着媳妇的,倒也是一道另类的风景。有些百姓还认出了这个白净的年轻人,当然不敢围观,就在街道两侧跪地磕头,口中念念叨叨,这都不是重点。
畅通无阻来到官邸前,甚至都没有通报,随后侍卫就将王宝玉带了进去。
一张硕大的案台后,坐着一名五十出头的老者,身穿绸缎锦衣,头戴逍遥巾,肤色白净,眼睛不大,胡子稀疏,微微有些发福,兀自一个人出神,正是张鲁张公祺。
一见王宝玉进来,张鲁连忙从案台后出来,微微拱手道:“巴公前来,有失远迎,莫要怪罪。”
“张先生这话就客气了,巴公听着别扭,还是叫我名字吧!不知让我过来,想商议些什么?”王宝玉不卑不亢的说道。
“但请坐下详谈。”张鲁做出了一个请坐的姿态。
王宝玉大模大样的坐下,张鲁吩咐上茶,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在了下方。
片刻之后,随从呈上了香茶,茶汤纯净,茶香扑鼻,应该有特制的冲泡方法,王宝玉品了一口,唇齿留香,不错。张鲁坐的很端正,定定的看着王宝玉,神情有些复杂。
“张先生,我这面相肯定比你的好,不用看了,有话就明说吧!”王宝玉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不由的催促道。
“敢问宝玉军师师出何门?”
“无门无派,自学成才。”说起来,王宝玉的师父当然是干爹贾正道。
“若无名师指点,能有如此神通,倒也是旷世奇才,公祺惭愧,自叹不如。”张鲁感叹道。
“这好像跟咱们的谈判没关系吧?”王宝玉很是不解,张鲁把自己请来不可能是为了探讨学问的吧?
“唉,我既然有意归降,能保得家眷平安,便再无所求。”张鲁叹气道。
“那还有什么好谈的呢?”王宝玉问道。
“实不相瞒,我个人之事不足挂齿,五斗米道派却兹事体大。天下信众约有数十万,只恐因为一人,却令道众土崩瓦解。”张鲁正色道。
“我也不瞒你,你在许都安排的那些人,就是我抓的。丞相对此十分不满,只怕你想保也保不住。”王宝玉坦诚道。
“我正忧心如此,五斗米并非邪道。许都之乱,其中定有缘由。”张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