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鹿十分可恶,竟让我出城迎敌。唉,要是再被蜀军捉住,我的安危是小,唯恐木鹿加害你等。”回到府宅中,孟获叹息不已。
“今日的木鹿性情大变,想必早忘了跟父亲的交情。只是汉军势大,大王若是出城迎战,势必再度被擒。”
祝融夫人的意思其实是不行就降了吧,只不过换了种委婉的方式,但是孟获的心思不在这里,闷声道:“我若是不出城,木鹿定不会善罢甘休。也罢,宁可死在诸葛亮手中,也不可让木鹿毒害。夫人哪,如我回不来,定要再去投奔岳丈啊,他心里还是有你的。”
“大王!”祝融夫人紧紧握住丈夫的手,思索片刻,做出了个决定:“不如这样,大王明日先在城中等候,待我亲自上阵,会一会蜀军大将。”
“不可,若是夫人有所闪失,获怎忍偷活?”孟获恨不得抽自己耳巴子,患难见真情,这媳妇真心没找错。
“无妨,诸葛亮五次放你归来,想必也不会加害于我。”祝融夫人坚持道。
“诸葛亮被木鹿激怒,只怕也会心生杀意。”
“我若不归,大王亦可去投奔父亲,求他收留。”
夫妻二人争执半晌,分析各种利害,最后还是决定祝融夫人出战迎敌。
第二天上午,三江城的北门终于打开了,一队万余人的兵马,缓缓来到了阵前,领头之人体态匀称,容貌绝佳,手拿丈八标枪,背插飞刀,来到阵前挺标驻马,英姿煞爽,正是祝融夫人。
日头高悬,浓长的睫毛在欧式大眼睛下面各映下一片的阴影,偶尔忽闪两下,好似刷到了每个人的心里,痒痒的,好多人都看呆了。
难怪那小刁妇长得如此好看,没想到她母亲比她还美,应该是花鬘的父亲孟获拉低了颜值,不知何时还能再见一面,怀里的那朵花早就晒干巴了。关索摸着下巴回味着那次与花鬘的初见,一时出神嘿嘿直笑,猛不丁被媳妇鲍三娘捣了一拳,连忙正色道:“孟获令其妻出来迎战,令人不齿!换做我关索,宁肯战死,也绝不让三娘犯险!”
孟获让媳妇替自己上阵,连木鹿大王都看不惯,这种人真不配当南王,早该让位。
“来者可是祝融夫人?”诸葛亮坐着小车,缓缓从旌旗中出现,微笑着高声问道。
“正是在下,感谢丞相对夫君的不杀之恩。”祝融夫人遥遥拱手,不卑不亢。
“夫人深明大义,何不力劝南王,早日归降,免得生灵涂炭。”诸葛亮问道。
祝融夫人回头看了看城墙,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丈夫在别人的手里,即便有这个心,这个时候也不能答应什么。
“祝融不才,愿与蜀中大将一战。”祝融夫人没回答诸葛亮的问话,举起手中乌黑的标枪,做出挑战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