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瞎子,占了老子的住处不算,还想毁老子的差事,”高胖子怒了,带着群情激愤的众人杀向前方。
只见前方一辆大货车上,站了一个戴着一只眼罩的大汉,他挑衅道:“高胖子,早啊。”
高胖子:“瞎子,带着你的人赶紧滚,不要以为老子是好欺负的。”
瞎子指了指高明身后的人,“高胖子,你手底下只剩这么几个人,怎么可能及时完工呢?”
高胖子哼了哼,“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瞎子:“南城墙的负责人可是我妹夫,我当然要关心关心,省得某些人做不完工程,连累了我妹夫。”
高胖子:“甭一口一个妹夫的,你妹还不知道是她第几号小蜜呢,老子的靠山可是叶少校。”
瞎子夸张地做了一个惊吓的动作,“哎呦呦,真是吓死我了。叶少校就在那边,你倒是去告状啊。”
高胖子的胖脸上青筋狰狞,眼睛充血,手气得直发抖,他突然间想到什么,看向了金小楼。
金小楼心里发苦,果然撒一个慌要用无数个慌去圆,她现在说自己和叶良辰没有半毛钱关系还来得及么?估计叶良辰早就忘记她这号人了吧。
这时,一队监工的士兵走了过来,领头的人呵斥道:“都干什么呢,还不开工,不想干趁早滚。”
他们的中间,正簇拥着一袭黑色军服的叶良辰。
☆、第46章
叶良辰身为木系异能者,曙光之城第一领导人的侄子,地位不可谓不高,权力不可谓不大。
高胖子上次跟随军队出城时,可以插科打诨地与叶良辰攀谈几句,但如果真正地要求叶良辰做什么事,那就是不识好歹,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所以当叶良辰经过他旁边时,高胖子半句话也没说。当然,叶少校也不大可能还记得他这么号人。
戴着一只眼罩的瞎子早已从货车上跳了下来,装模作样地搬石头。如果在叶少校面前还装逼,那存粹是嫌命长了,要知道叶少校可是出了名了心狠手辣喜怒无常啊。
金小楼低头揪着自己的衣角,那上面有一块很明显的暗红色污渍,是溅上去的蛇血,不管怎么理衣服都挡不住。
但她知道自己的狼狈还不仅如此,她浑身上下都沾了了灰尘以致灰头土脸,她两天没刷过牙的嘴里应该有着口气,总之她现在不能见人。
叶良辰穿着一尘不染的黑色军装,金色的扣子、金色的腰带、金色的穗子,纯黑色皮毛包边的披风,华贵、优雅。
金小楼万万不想在此时、此刻见到叶良辰,不是因为她对叶良辰有什么意思,她只是有点——自惭形秽。
叶良辰今天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他嘴角没有一点弧度,微微抬着的下巴明确地表露出生人勿近的讯息,帽檐的阴影挡住了眼睛,看不出喜怒。
后方,一辆黑色轿车正缓慢行驶,应该是他的座驾。
金小楼不断地变换着方位,藏在他人身后,试图永远处在叶良辰视线的死角。
叶良辰经过金小楼的身边时,如她所愿,没有向她投去一眼。
金小楼先是庆幸地松了一口气,随即涌上来的却是淡淡的失落,她也说不清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心情。被叶良辰忘在脑后有什么可失落的,难道她已经被洗脑了吗?
“少校,有个女人行迹很可疑,”副官尽忠职守地报告着自己的发现,“那个女人一开始神色惊慌,后来……”
叶良辰终于朝金小楼的方向投去一个正眼,回忆了半晌,终于想起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感兴趣的弧度。
金小楼沉浸在自我厌弃中,没设防腰部突然搭上了一只手,她从来没有和人如此亲近过,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两步,怒视着骚扰她的人,却发现眼前的人居然是叶良辰,他刚才不是已经走了吗?
“想什么这么出神呢?我站到你面前都没发现,”叶良辰举动亲密地为金小楼顺了顺头发。
“发呆呢,没想什么事情,”金小楼偏了偏头,让头发从叶良辰手中滑落。
叶良辰:“小楼方才是看见我了吧,为什么不打个招呼呢,害得我差点错过了小楼。”
金小楼低头揪着大衣上的扣子:“那个,我们也不是很熟啊。”
“小楼这么说就太让我伤心了,”叶良辰夸张地按住胸口,“我还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金小楼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口贱:“我太普通了,哪里敢当你的朋友。”
叶良辰:“怎么会,小楼在我心里是特别的那一个。”
金小楼:“每个人在你心里都是最特别的那一个吧!”
“不,只有小楼是特别的,”叶良辰从裤兜里掏出玉颜膏的天水碧瓷瓶:“我一直以为小楼会去找我,告诉我,是我自作多情了吗?”
金小楼眼睛都发亮了:“你把它给我我就信你,我也不白要,会给报酬的。”
叶良辰轻笑一声,“好啊,不过,你要自己拿。”说着,他就把小小的天水碧瓷瓶扔进裤兜,小巧圆滑的瓷瓶顺着裤兜一路滑到了底部。
金小楼憋得脸都红了,她还没有豪放到直接从陌生男人裤兜里掏东西的程度。更何况,叶良辰这身军装,剪裁合身。她把手放到叶良辰的兜里,势必要和他的大腿跟亲密接触,她暂时接受不了这种尺度。
叶良辰却抓住了金小楼的手,缓慢地伸向了自己的裤兜。
金小楼没有挣扎,但在手即将碰到叶良辰的腿根时,她哭了,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样往下落,毫不夸张。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她很想要那瓶药膏,她伸手就能拿到,为什么突然就哭出来了呢?
“抱歉,把你惹哭了,”叶良辰叹了口气,松开了握住金小楼的手,从裤兜里掏出小瓷瓶,放到金小楼的手心,帮她把手掌合上,柔声道,“我一直等着你到叶氏公馆找我,这句话现在仍然不变。”
待叶良辰走远后,金小楼再无顾忌地蹲在地上痛哭失声,双臂环绕着自己,哭声痛苦而压抑。
一旁的高远不知所措地蹲在她旁边,重复说着:“小楼,你别哭,别哭。”
高胖子:“怎么好端端哭起来了,是叶少校渣到你不能忍受了吗?那咱就不忍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