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2 / 2)

简妃传 圣手镇九州 2553 字 21天前

三兄弟哭拜叩头:“儿子谨记阿玛慈命!”

万吉哈望向太太:“夫人生的好儿女,我对得起祖宗!以后便只有你劳累了。”

太太擦擦眼泪:“你放心的走,孩子们都看着你呢。”

万吉哈的眼神有些空洞:“我的陵寝要面对景山——”

作为人臣,万吉哈在明索党争年代便属于两下不敢惹的存在,擒鳌拜、讨三藩、征蒙古、打台湾、抗沙俄、战噶尔丹,康熙朝露脸的事儿他都有不同程度参与,发小虽未背弃祖训将其拜公封侯,却一直当作心腹倚重,最关键是娶了康亲王胞妹生下了综合指数爆表的皇主闺女,把完颜氏推向全盛。

以眼下的形势,“死后哀容”这四个字就显得多余了许多。

雍正亲作挽联,赐谥“武诚”,命皇子以奉安外祖礼致祭,亲王郡王、在京大员无一不到,葬仪隆重不需赘述。

万吉哈身上有奉恩公和顺义伯两个世袭罔替的爵位,顺义伯是家族传袭,奉恩公则因皇主之父荫封,永庆是宗子,请袭顺义伯,奉恩公留给弟弟,永振永保都以“爵传嫡长”为由推让,雍正知道书雪和永振关系更亲近,永保还是她看大的,专门派弘昊征求皇主意见。

书雪全然不认为“奉恩公”的含金量高过顺义伯,但真要把公爵给永振或永保,外面怎么议论永庆就难说了,索性告诉儿子:“你大舅是嫡长子,爵位都该他承袭。”

万吉哈死后,完颜氏因守孝隐退,雍正以叙功老臣为由,很大方的进了永保男爵,命永庆承袭奉恩公与顺义伯爵位。

事实上,外表光鲜的皇主在一年多的时间内接连丧女、丧爱、丧父,内里早被掏空,她能有多少气力过问朝政?

☆、二八一、因意气杆枝调转

二八一、因意气杆枝调转

万吉哈过世后,书雪以守孝为名归政皇帝。

七月,皇四子弘历大婚,规格比照康熙朝允礽迎娶瓜尔佳氏的旧例。

新娘富察氏,父亲为察哈尔总管李荣保,李荣保是哪个?马齐的亲弟弟!也就是说雍正把兄弟媳妇的从妹许给了儿子当正妻。

从母家论,弘昁管富察氏叫姨妈;按父族算,弘昁摇身变成大伯,富察氏见到他得称呼“八哥”,总之是一塌糊涂。

康熙末年的选秀,书雪在主持大挑时刻意规避此类情形,但上回没有合意闺秀,满人对此并非十分忌讳,为给儿子拉一门好亲,雍正也就顾不得许多了。

大婚前,富察氏少不了要接受一番突击培训。

李荣保夫人耳提面命:“皇后娘娘是嫡母,任是哪个也得敬她,你不能怠慢了。”

富察氏领训:“女儿明白。”

“熹妃娘娘是生母,家世虽然不显,将来却是有后福的,一定得恭谨孝顺,惹恼婆婆是要吃大亏的。”这绝对是经验之谈。

富察氏柔顺地点了点头。

“裕嫔曾与熹妃换养四阿哥,待她要客气。”李荣保夫人头疼了:未来皇后还真不是好当的。

富察氏倒不觉得什么:“额娘,女儿有数的。”

李荣保夫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按照二伯马齐的要求授课到底:“皇主简王福晋!”

富察氏讶然地抬起头。

李荣保夫人严肃脸:“得罪了皇后和熹妃,你顶多坐不稳福晋的位子,要是对皇主陛下不礼貌,主子爷和四阿哥也保不住你。”

富察氏对皇主的印象不算好,原因无他,伯父马齐因为书雪被降职降旨申斥,还拖着年迈之躯在乾清门罚跪了半个时辰。

“你别不服气。”李荣保夫人看女儿的表情就知道得下重锤,“康熙爷曾有遗诏,皇主为诸皇孙之母,谁和皇主过不去就是和他老人家过不去,你觉得皇上和四阿哥能为了你与康熙爷过不去吗?”

富察氏满脸问号:“不是说皇上对皇主十分忌讳吗?”

“皇主的事儿够写一本传奇,前朝时她为圣祖康熙爷挡过刀子,除此之外我只说两件给你听,其一,她在康熙爷年间救了主子爷两次,没有她就没有今日的主子爷,其二,四阿哥出生时被塞思黑抱走,是皇主飞马把人夺了回来,后来随康熙爷巡狩,又是这位在虎口之下把人给救了。仙不仙的咱们不论,就冲救命的恩义,皇主纵然不是玄女临凡,主子爷和四阿哥好意思把她怎么样吗?”

富察氏心情沉重:“那将来女儿见了她该用什么礼数?”

李荣保夫人明白“将来”的含义,稍加沉吟后说:“圣祖爷遗诏,皇主在皇上身后该享母后皇太后尊奉,看眼下的形势,你得照着对皇上的礼节请安。”

富察氏低下头:“女儿明白。”

打着关菱生产的幌子,弘昊终于劝动父母提前搬回了畅春园,这也是为给隐形皇太子留面子。

第二天,弘历偕富察氏进园行礼,书雪给的礼物是玉髓龙凤双珮、翡翠嵌珠如意、猫眼赤金同心锁,样样价值千金。

小夫妻都是识货之人,暗自感叹皇主的大手笔。

书雪送吉祥话:“早生贵子,不负亲望。”

弘历大大方方接了赏赐,因又赔笑:“以后让福晋常来听从皇伯母教导,也能代儿子尽孝。”

书雪笑道:“你们小夫妻常亲近,生下嫡孙才对得起我们的苦心。”

弘历耳根一热:“遵慈命。”

书雪看着红了脸的富察氏,因命关晓:“请四福晋去看看你们预备送她的彩缎。”

富察氏知道皇主必是有话跟自家爷讲,顺从的跟着关晓往后面去了。

清完场,书雪淡淡地说:“弘时被圈在你十二叔的府上,晚些时候去看看他。”

弘历犹豫了一下,很快应承:“是。”

书雪嘱道:“今儿就不必了,过几天去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