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1 / 2)

她无奈地走过去,将手里的饭盒递给他一个,自己则坐在他身边低着头吃起来。

王青愣了一下,看着手上的饭,嘴边扬起一抹笑意。

“喂,你跟王朗啥关系啊?”推了陈立夏一下,王青有些别扭地问道。

陈立夏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王朗是王科长的名字,一边吃一边回答,“没关系啊!我丈夫被抓了,我想找他问问情况!”

“你丈夫?”王青伸向她嘴边的手一下子顿住了,看着陈立夏好像看着什么怪物一样。

陈立夏瞥了他一眼,微微扭过身子几口将饭扒拉完了,就到病房去看王科长的吊瓶。

透过门缝,王青能看到她精致的侧脸,白皙的皮肤迎着阳光像要发光一样。他久久不能从震惊里走出来,她居然嫁人了,她看着才多大啊,居然就嫁人了?

他捏紧了筷子,心里说不出的烦闷,囫囵个地把饭咽了,连着陈立夏用的饭盒一起拿到水房洗干净。等他回来的时候,王科长正好醒过来,见了他,张张嘴想要说什么。

王青却沉着脸,面色不善地把饭盒往床头一放,走了。

陈立夏看着他酷似冷漠潇洒的背影,忍不住撇撇嘴,哥哥要道谢,弟弟分明是看到的,却扭头就走。可要是真的这么冷酷不在乎,何必要在医院等这么久呢?

她摇摇头,这兄弟俩有意思!

王科长被王青气的够呛,恨不得坐起来把吊瓶扔过去。碍于陈立夏在一边,他只能忍住了,低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那个……立夏,你别忙了,坐下休息一会儿吧!”

第88章 相见

“我没事儿的!”陈立夏笑笑,倒了一瓷缸热水给王科长,顺便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

王科长接过水缸,喝了两口,热气熏得鼻腔里暖乎乎的,呼吸瞬间通畅不少。他深吸一口气,才扭头盯着陈立夏说道:“立夏,今天真的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还得在家倒着呢!这医药费多少钱,我得给你!”

“没多少的,没什么的,不用给我了!”陈立夏是带着求人的目的,自然不肯收,转移话题说道:“像是感冒药这种常备药,你平时也准备一些放在家里,不然有个头疼脑热的,总是硬挺,也不是办法啊!”

说到这个,王科长有些不好意思,“我一个糙老爷们,也想不起来这些事,平时大大咧咧的习惯了。其实我身体挺好的,就是那天从李家堡子回来,就开始发烧……”

提到李家堡子,王科长的话一下子停住了,试探着看了眼陈立夏,“立夏,你今天来找我是……为了赵国年的事?”

“嗯!”陈立夏也不跟他绕弯子,直截了当地说道:“王科长,我想见一见国年。我去局里问了,但是当班的警察不让见,我……我只能来求求你。”

她说得恳切,王科长犹豫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行,我带你去看!可是,你……”

他想说看过了又能怎么样呢?但迎着陈立夏欣喜的眸子,终究没有说出来。

“立夏,如果赵国年真的判刑……”

“我会等着他的!”陈立夏不是故意打断他,只是发自内心的想法脱口而出。

王科长眼神黯淡几分,心里隐隐地有种怅然若失。但这不是早就知道的吗?他自嘲地笑笑,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吊瓶打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虽说没有完全好,但是感冒那种晕乎乎,头重脚轻的感觉已经没有了。王科长神清气爽地伸了个懒腰,笑着看向陈立夏道:“立夏,今天可多亏你了!走,出去我请你吃饭!”

“王科长,吃饭就不必了,要不,你带我见见国年吧?”

陈立夏知道这样很唐突,可是,她真的等不及了。王科长闻言没有说什么,跟着护士拿了药便带她到了公安局。

反正已经答应她了,早点晚点来看也没有什么区别。他这样安慰自己,直接将陈立夏带进了关押赵国年的房间。

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可是看到赵国年的那一瞬间,陈立夏还是有些忍不住想哭。赵国年身上还穿着结婚的那件西装衬衫,只是多了不少的褶皱,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上去十分颓唐。

小小的候审室里只有一个草垫子,上面铺着单薄的被褥。现在天气已经很冷了,他盖得这么薄,身体怎么受得了?

她吸了吸鼻子,在静谧的夜里发出轻微的声音。就见他倏然转过头,见到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大步走过来,一把将她抱住了。

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陈立夏紧紧地搂住他的腰,整个人窝在他怀里,哭得泣不成声。

这两天的委屈担忧都在这一刻爆发了,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王科长已经很自觉地将门锁上出去了,赵国年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温声安慰着:“宝宝,别哭了,让你受委屈了,别哭了!”

半晌,陈立夏才缓过来,赵国年的衬衫已经被她的眼泪湿了一大片,她吸吸鼻子,仰着头抚上他的侧脸关切地说道:“国年,这两天发生什么了吗?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赵国年轻轻地拂去她脸上的眼泪,这屋子里也没有什么桌椅,他只能拥着她坐在了草垫子上。

想着这两天的审讯,他微微皱起眉头,淡淡地说道:“他们只是问了一下情况。”

那就好,陈立夏心里微微松了口气,拉着赵国年的手靠在他的肩膀上。忽然感觉他身子僵了一下。她疑惑地看过去,只见他颇有些慌乱地扭过头,顿了一下,大手反握住了陈立夏的手,脸上带着明显的挣扎和犹豫。

陈立夏看着他的表情,心里骤然一紧,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

果然,赵国年忽然松开她的手,身体也刻意地坐直了,跟她拉开些距离。

“立夏,我们也没有领证,如果我真的被判了刑,你……”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但是那含义是显而易见的。如果他被判了刑,她就走吧。

陈立夏瞪大了眼睛,一下子站起来。忙了一天,她动作太猛,还有些头晕。她也顾不上,盯着赵国年的头顶质问:“你叫我什么?”

“你叫我什么!”赵国年不答,她又问了一遍。

赵国年叹口气,“立夏,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不想让你……”

“我不想听你说这种话!”陈立夏打断了他,已经带着哭腔,“赵国年,你什么意思啊?全村人都知道我们结婚了,你现在不想要我了是吗?你让我以后怎么在人面前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