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休将他的大外套又往上拉了拉,盖住明雁的脸,往外走。
走到门边,里面的人叫住他:“你给我站住!”
宁休回头睥睨他。
“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
“李仁海!!”他说完,见宁休不说话,以为宁休被吓住了,笑道:“再不放了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这辈子你别想在这圈里混了!”
宁休看了看他,轻声道:“你等着。”
随后抱着明雁离开。
李仁海似乎并未想到宁休居然就这么走了。更加不可置信,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移到房门前,背靠着门想要旋开门把手,发现宁休从外面将门锁上了。他骂了一句脏话,努力地想要拿出裤子口袋中的手机,却怎么也无法成功拿出。
他气得骂天骂地,却无人理睬他。
宁休抱着明雁走出房门,便单手搂住明雁的后背,另一只手拿出手机打电话。
边讲电话的同时,他坐到桌旁,将明雁拢坐到他的怀里,不时拍着他的后背安慰他。他检查了一番,明雁没有被下药,可现在的行为却十分不正常,他抖得十分不正常,甚至意识都是恍惚的。恐怕是被吓住了。
挂了电话后,他抬手欲将明雁脖子里绕着的绳子解开,碰到他脖子的时候。
明雁猛地尖叫一声,躲开他。声音和幼兽恐慌的声音十分相似。
他想到上次也是,别人一碰到明雁的脖子,他便会变得不正常。他能理解,毕竟明雁的父亲是那种方式死去的。他嘴里轻声说着“明雁乖,解开就不难受了”,再次伸出手。
明雁满脸苍白,痛苦地嘴里还似被困的幼兽一样呜咽。
宁休发现,明雁似乎不会哭。从来没有流过眼泪。
他再次伸出手去强制地解开绳子,明雁力气突然很大地推开宁休,他自己则是一个后仰,往地上倒去。宁休吓得拽住他,后怕地将他抱紧了,一不做二不休地解开了那根绕了好几段的绳子。
魇住了的明雁这时好像松了口气,身子虽还在颤抖,但轻了些,他贴住明雁的怀抱,不再发出声音。
宁休依然轻轻地拍着他。
大约十几分钟后,有人敲门。
“进来。”
走进来几个高大的男人。
宁休指了指那间房门:“把那人弄到我城东的房子里去,关在地下室里。看好他。我可能要明后天才过去。”
为首的那人点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