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寒枝很快就答应了:好!
阮梅之抬头一看,发现不远处的应寒枝又笑了起来,眼角微弯,嘴角微翘,看上去似乎……有点呆。
吃过早饭之后,众人再次出发去海滩,看着妹子们认认真真地涂防晒霜,阮梅之自恃纯爷们,只随意往脸上抹了两下,便下了水。
应寒枝站在岸边,犹豫着想过来,却被阮梅之用眼神拒绝了。
阮梅之还是很有原则的,在他没想明白之前,他不想和应寒枝有什么过多的亲密接触。
他站在岸边玩了一会儿水,便去租了个游泳圈,也不嫌丢人地套着游泳圈去游泳了。
在这海边多的是租游泳圈的人,不过会租游泳圈的多半是妹子和小孩子,男的没几个会租游泳圈的,就连阮梅之他们杂志社那几个妹子都没租游泳圈,偏偏阮梅之就跑去租了一个游泳圈,而且他租的游泳圈还是美羊羊图案的,米分红色的,要多幼稚有多幼稚。
阮梅之一点也不嫌丢人,套着游泳圈便下水了,惬意地游了一会儿,他抬头看向岸边,却看到应寒枝直直地盯着他这边看,眼神里似乎带着那么一咪咪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期待?
阮梅之有点纳闷,应寒枝到底在期待什么?
……难道说应寒枝在期待他溺水,然后他来个英雄救美,人工呼吸吗?
他耸了耸肩笑了,躺在游泳圈上划了一会儿水,露出了白皙的肚皮,就像翻着肚皮的青蛙一样晒着阳光浴,晒完正面晒反面,晒完反面接着晒正面……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众人准备离开前往下一站,阮梅之也上了岸。
他刚一上岸,便感觉浑身都又痛又痒,他疑惑地低头一看,才发现他的胸口胳膊大腿都微微泛红了,他还茫然着,便听到旁边有个妹子叫了一声:“之之,你的皮肤怎么这么红?”
阮梅之以前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只能呆呆地看着那个妹子抓过他的胳膊看了看,最后皱眉说道:“之之,你晒伤了。”
他呆了呆:“晒伤了?”
“对,要尽快处理一下,”那个妹子把阮梅之翻过来,又惊讶道,“你背部也晒伤了,怎么弄的,怎么前面后面都晒伤了?”
阮梅之想起之前他潦草的防晒,又想起他晒太阳的时候两面轮流晒,力求晒得均匀,他顿时沉默了,这种丢人的事情……还是不要说出来好了。
没等他开口说话,一个声音却忽然插了进来。
“我先送他回酒店吧。”
阮梅之回头一看,只穿着一条泳裤,浑身还湿漉漉的,显然刚刚才从水里起来的应寒枝缓缓地走了过来,此时的他和他刚才斯文帅气的样子截然不同,正所谓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脱下衬衫裤子后的他,比起图书馆男神,更像时尚杂志封面上的男模。
应寒枝乌黑的发梢还在往下滴着水,那调皮的水珠从他流畅的下巴线条滑落,划过他的胸肌和腹肌,再往下就是人鱼线了……
阮梅之本想摇头拒绝,但是当他看到应寒枝腹肌上那颗小水珠时,他居然下意识咽了一口口水,然后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总之等他反应过来,他和应寒枝已经在回酒店的路上了。
回到酒店之后,阮梅之要回自己房间,不过当他用房卡打开房间门的时候,便看到应寒枝跟在了他的身后,似乎也想进来。
阮梅之顿了一下:“不麻烦你了,我自己上药就行了,你先回去吧。”
应寒枝垂下眼帘,淡淡道:“你后背也晒伤了,你自己上不到。”
阮梅之愣了一下,的确是这样,他的后背没长眼睛,上药有点麻烦,不过比起把后背暴露给疑似对他有非分之想的男人,他宁愿就这么着。
在知道应寒枝就是那个天天给他发骚扰短信的家伙之后,他就明白过来了,他之前做的那些春梦,全都是他一不小心看到的应寒枝的春梦,从很久之前那第一场春梦开始……
阮梅之忍不住暗暗心惊,他没想到应寒枝居然在那么久之前就开始注意他了。
“没关系,等贾仁鹿回来之后,我让他帮我上药吧,”阮梅之掩饰了心里复杂的情绪,打着哈哈说,“你可是领导,怎么敢麻烦你。”
应寒枝一脸认真道:“不麻烦。”
阮梅之抓住了门框,做着最后的挣扎:“真的不用了,我让贾仁鹿帮我上药就行了……”
“贾仁鹿……”应寒枝挑了挑眉,“那个和你一起住在这间房的人?”
阮梅之点了点头:“嗯,我们这几天都住在一起,让他帮我上药也比较方便……”
应寒枝顿了顿,随后他转身回到了走廊,在阮梅之的目光中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片刻之后,他又回来了。
“好了,现在我和你住同一间了,”应寒枝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住在同一间房上药比较方便。”
阮梅之:“……”
难道刚才应寒枝给贾仁鹿打电话换房间了?!
仔细想来,应寒枝可是他们公司的总裁,想知道一个小员工的电话号码还不容易?所以即使他再换几个手机号码也没有用,应寒枝一个电话就能查到!
……不过贾仁鹿那个家伙居然那么容易就妥协了!难道贾仁鹿就一点也不担心他菊花不保吗?!
应寒枝低头看着阮梅之:“快进去吧,外面太阳大。”
阮梅之:“……”
阮梅之无奈之下,只能妥协,他默默退后了一步,让应寒枝进了房间。
门一关,孤男寡男,共处一室。
比起贾仁鹿那一米七多的中等个子,应寒枝一米八几的身高显得更有存在感,也给阮梅之带来了更大的压迫感,尤其再加上应寒枝那周身的气场,更是让阮梅之不得不全身心注意着应寒枝。
不过应寒枝进来房间之后,只是找了个地方安安静静地坐下了,没有作出什么不当的举动。
阮梅之小心翼翼地警惕了一下,很快渐渐地他便放松下来了,虽然应寒枝老是给他发骚扰短信还做那些奇奇怪怪的春梦。
不过想来应寒枝大概也只敢在梦里和短信里耍流氓,现实里是不敢动手动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