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2 / 2)

阮梅之皱了皱眉:“你有什么事吗?”此时他也想起来了,这个青年就是上次他和萧罗礼去那间gay吧时遇到的那个富家公子哥。

“没什么,就是想问你一个问题,”那个青年似乎忽然对阮梅之产生了兴趣,他盯着阮梅之笑眯眯地问道,“你和应寒枝在一起了吗?”

阮梅之一顿,随后面无表情地说:“没有。”

“哦?”那个青年一顿,“但是他说他已经拿下你了。”

阮梅之神色冷淡道:“没有。”

“哦,既然如此,说明我也可以追求你吧?”那个青年笑了起来,表情就像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这样也比较有意思”

阮梅之立刻明白了那个青年在说什么,单纯的赌约很无趣,加入竞争才刺激。

他反应过来,冷冷笑了一声:“我拒绝。”

“哦,为什么?”那个青年饶有兴趣地问。

阮梅之面无表情地说:“因为我觉得你们的赌约很无聊,我并不想参与,更不想成为赌注。”

那个青年似乎有点惊讶,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你都知道了?”

阮梅之哼了一声:“麻烦你让一让。”

“……如果不是赌约呢?”那个青年有点不死心。

阮梅之笑了起来:“就算你是认真的,我的答案也是拒绝,不好意思,我对你们这种自己没什么本事只能靠父母的钱耀武扬威花天酒地的富二代不感兴趣,所以现在麻烦你让一让。”

青年有些自讨没趣的耸了耸肩,然后转身朝着厕所外面走了过去,但是当他走到门口时,脚步却忽然顿住了。

阮梅之已经走到了烘手机前,他正准备吹一吹湿漉漉的头发,却懊恼地发现烘手机旁边居然也贴了个“烘手机已坏,请勿使用”的告示,他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也坏那也坏,这个酒店迟早要完!

阮梅之懊恼完,他抬头一看,却发现青年怔怔地站在门口没走,而在门外面,则站着面无表情的应寒枝。

应寒枝不知道已经在门外站了多久了,他定定地站在厕所门口,就像一座沉默的雕像,脸上没什么表情,漆黑的眼眸里毫无情绪,宛如一滩寒涧,无波无澜。

第60章

阮梅之看到了门外的应寒枝,顿时也是一愣,不过很快,他就回过神来了。

应寒枝显然已经听到了他和青年的对话,此时表情有些晦暗不明。

那个青年也回过神来了,他似笑非笑地看了阮梅之一眼,又看了应寒枝一眼,然后绕过应寒枝,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阮梅之看着应寒枝,勾起唇角笑了起来:“你都听到了?”

应寒枝幽幽地看着阮梅之,他沉默了半晌,声音微哑:“你都知道了?”

阮梅之笑了笑:“嗯,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应寒枝垂下眼帘,抿了抿唇,没说话。

阮梅之本来还设想过当一切被揭露出来的时候,他还可以用高高在上的姿态对应寒枝说“呵呵,其实一切我早就知道了”,然后把真相甩应寒枝一脸,但是当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他却发现他完全没有那个心情了。

看着应寒枝的微抿的唇角,他只觉得有点心累。

阮梅之不知道应寒枝一直以来都在想些什么,不过他也并不想问,曾经他想问一问应寒枝对他到底有没有过一丝心动。但是现在想来,这一切的开始对于应寒枝来说只是一场赌局,一场游戏,哪怕应寒枝在这场游戏的过程中有过一丝动摇,也不过是变了质的心动。而这种变质的感情,他不想要,也不稀罕要。

“……就到这里吧,”阮梅之叹了一口气,他揉了揉太阳穴,被酒精麻醉了的大脑让他有点晕乎乎的,但是他此时的心情却前所未有的平静,“这场赌局,已经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

阮梅之说完之后,不等应寒枝的回应,便径直朝着厕所门口走了过去。

在他即将绕过应寒枝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应寒枝忽然伸出手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阮梅之低头一看,应寒枝的手正死死地抓着他的手腕,那修长好看的五指仿佛嵌进了他的皮肤里,因为过于用力,应寒枝的指尖都有些微微泛白了。

“不要走……”

应寒枝的声音微微沙哑,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阮梅之沉默了一瞬,然后笑了起来:“这个赌约真的这么重要吗?你有这个必要吗?”

应寒枝的脸色顿时苍白了起来,他的嘴角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何必为了一个赌约连节操都不要了,”阮梅之笑了笑,“这么输不起,很难看的,放手吧。”

应寒枝抓住阮梅之手腕的手微微颤抖了起来,他用力地抓着阮梅之的手腕,指甲都快陷进阮梅之的皮肤里了。

阮梅之叹了一口气,伸出另外一只手掰开了应寒枝的手。

当他将应寒枝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后,应寒枝终于颓然地将手收了回去。

阮梅之不忍再看应寒枝的表情,也转身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阮梅之重新回到了包厢,明明他刚刚只离开了十几分钟,但当他重新回到热闹喧嚣的包厢时,却忽然觉得格格不入了起来,仿佛踏入了一个陌生的世界。

浑浊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他忍不住皱了皱眉,浑身都有点不舒坦,便转身重新回到了走廊上,对着窗户吹了一会儿冷风。

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刚才应寒枝太过用力,他的手腕上甚至都留下了痕迹,因为他的皮肤很白,所以那一圈红痕显得格外明显。

被冷风一吹,阮梅之顿时微微发起抖来,虽然现在天气热了,但是夜晚的温度还是有点低,尤其是他身上的衬衫还湿了一大片。

此时此刻,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他刚刚被水花呲了一脸,打了一个喷嚏后,他转身回到了包厢,找到喝得脸红脖子粗的班长打了个招呼,然后就直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