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吕娘子也在一旁说道,“你可不知道,当时也不知道羡慕死了多少闺阁中的女子”
“是他亲手建的。”慕梓烟浅笑着回道。
“未料到太子还是个能工巧匠啊。”苏沁柔这下看着慕梓烟,低声道,“妹妹,这太子对你还真是用心。”
慕梓烟抬眸看着她,“怎得突然提起这个来了?”
“不过是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齐轩温声说道。
“哦。”慕梓烟挑眉道,“倒是自在。”
能够用自在二字概括,在众人心中便知晓,慕梓烟在北青过得是极好的,而他们是不太明白,慕梓烟是如何对北青太子动心的呢?
迟迟赶来的慕凌睿见大家突然沉默了下来,低笑道,“我来晚了,自罚三杯。”
“理当如此。”雷逸辰哄笑道。
慕凌睿也是昨日才知晓老夫人活着,先是震惊,接着便是冷静,在他的心中老夫人早已经死了,故而如今活着的这个对他来说便是陌生人。
慕凌睿随即坐下,便仰头一饮而尽了三杯,这下众人的气氛也便都缓和过来了,索性玩闹了起来,紧接着便见齐雪儿说道,“大表姐,我好久不曾听你抚琴了。”
“抚琴应当是章表哥的事儿。”慕梓烟低笑道。
“那你便与章表哥琴箫合奏一曲吧。”齐雪儿不依不饶地说道。
“好。”慕梓烟欣然应道,接着说道,“我记得我十岁那年的生辰,表哥可是舞剑了,如今身子大好了,不如也助兴一番?”
“好。”齐轩欣然应道。
“你也去。”齐雪儿转身便将雷逸辰推了出去。
这下更加地热闹了,随即便见慕梓烟拿着玉箫,立在一旁的白玉雕栏前,而章仚则是端坐在凉亭内,齐轩与雷逸辰则是站在拱桥上,下面溪水缓缓流淌,潺潺的水声,章仚轻抚着琴弦,勾起调子,慕梓烟则随即附和,那是她与章仚二人前往瀑布那处一同合奏的。
齐轩与雷逸辰则是随着曲调开始舞剑,双剑合舞,自然是刚硬俊朗的,如此的夜色,不知迷醉了多少人的心,注定是一个难忘的团聚。
等到曲落人散,章仚独自站在她适才站着的地方,看着对面的凉亭,大有一种相忘于江湖的凄美……
皇宫内,君千勍端坐在勤政殿的龙案前批阅奏折,便见瑜安入内,先是恭敬地行礼,而后起身坐在一旁静静地凝视着他。
君千勍抬眸看着她,神色透着淡然,没有半分地暖意。
“皇上。”瑜安看着他,轻声唤道。
“皇后可有事?”君千勍看着她问道。
“哥哥。”瑜安沉吟了片刻,低声唤道。
“瑜安,你怎么了?”君千勍见她似乎有些不对劲,皱着眉头问道。
“哥哥,可还记得当年你刚离开京城的时候,我陪你去了封地,有一次我将你最喜欢的一只灵犬给杀了,我又害怕你伤心,我便偷偷的将那灵犬给埋了,便独自躲在屋子里头哭泣,你找到我之后,你说过什么?”瑜安对君千勍从来都有着强烈地霸占的心,她清楚他的心里始终藏着一个人,那个人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也不知是何时便闯入了他的心里,而后便根深蒂固了,他对她爱的越浓,她便越恨,周而复始,她都不记得自己究竟是谁?又为何活着?
只是看到有人靠近他,她便会心生嫉妒,表面却装作大度,什么都不在乎,可是心里却恨不得将那人碎尸万段,更别说是一只畜生。
君千勍当然不知道瑜安是这样的心思,故而此刻只是看着她说道,“我说过,倘若你日后做错任何的事情,我都会原谅你。”
“哥哥记得就好。”瑜安冲着他笑得格外地明媚。
君千勍看着她,此时此刻渐渐地神智有些涣散起来,过了许久之后,只觉得浑身燥热不已,他大口地喘着气,便感觉到怀中多了一个柔软的身子,浑身散发着蛊惑的气息。
“皇上……”瑜安靠在他的怀里,眼角泛着泪光,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还有那眉宇间透着的哀伤,让人心生爱怜。
“不……”君千勍用力将她推开,向后倒去。
可是他身上却突然滚烫不已,看着眼前渐渐又靠过来的香软,他保持着仅剩的理智,想要将她推开,可是却无能为力,直等到有两片温热的唇落在他的唇上,轻轻地吸允着,他所有的理智在此刻坍塌……
“皇上……”她半眯着双眸看着压在她身上的君千勍,嘴角勾起魅惑地浅笑,“你终于是我的了。”
君千勍此刻早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一味的想要得到舒缓,不一会,整座大殿内回荡着此起彼伏的娇喘声……
翌日醒来,君千勍身上盖着薄被,微微一动,便看见怀中靠着的瑜安,他猛地惊醒,腾地起身,转眸看着她,便见瑜安已经醒来,垂眸不语。
“你竟敢对我用药?”君千勍未料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怒视着她。
瑜安抬眸看着他,“你忘记昨日说过的话了吗?”
君千勍怔愣了片刻,回想着昨夜所言,他冷笑道,“这是最后一次。”
他看向瑜安的眼神透着无限的盖伊与失望,接着便入了寝室,将瑜安独自留在了大殿的软榻上。
瑜安看着他决然的背影,眼泪如决堤般掉落下来,哭声回荡在整座大殿内。
君千勍怒吼一声,一拳打在石柱上,恨不得昨夜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皇上,该上早朝了。”外头传来太监总管的禀报声。
君千勍穿戴妥当之后,面无表情地出了大殿,此时瑜安身上只裹着薄被蜷缩着,她知晓自己如此做会遭到他的嫉恨,可是即便如此,她也绝对不能将他让给慕梓烟那个贱人。
她双眸射出冷厉,“哥哥,我宁可毁了你,也不会将你让给任何人。”
金銮殿内的气氛甚是压抑,百官自是噤声不语,不敢招惹在盛怒中的皇上。
而君千勍下了早朝之后,只觉得浑身透着疲软,以为是昨日的药劲还没有过去,故而便也不甚在意,直等到回到勤政殿,他便昏迷不醒。
瑜安自然知晓此时他不会见自己,故而便待在自己的寝宫里头。
等到了傍晚的时候,外头才传来禀报,说是皇上龙体不适,如今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