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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翦是出兵了,经过一年贴膘,秦军兵强马壮,上下战意猛烈,战意昂然。
楚军却已是军心动荡,人心不安,士气更是一鼓作气后,再而衰,三而竭,只盼着打完回家耕田。
于是,堪称中国历史上最大规模的百万人的大战,就此展开。
平舆城北,到处是乌压压的人群,践踏着本该是青苗盈绿的农田。
两方先小规模地用箭雨试探一番后,便开始行军布阵。
严江当然没错过这种大战,早早选了个高地,爬上高树,而陛下更是盘旋高空,观看着两方部阵。
秦军善于用器械,这一年中,秦墨已经做出大量投石车、大型连弩开道,有千余战车护两翼,前军持盾,中军持戟,各为其阵,各有其锋,绝不是一个呼哨大家和我一起冲那种。
严江远远看着陛下在天空正着飞滚筒飞俯冲飞,心想以陛下的体重能激动地飞出这种花样,看来这一年也把他给憋坏了。
六十万大军在外,且不说粮草耗费、国中田地荒芜,光是这种将性命交给大将的压力,就够人受了,更不要说秦王顶着这种压力,顶了整整一年。
成败在此一举,此战胜之后,秦国一统天下就算成了。
若是败了,秦国必然三五年都恢复不了元气,甚至所得四国之地,都要吐出去。
此一战,秦楚两国,都输不起。
飞了半个时辰后,陛下抖着翅膀,落到严江身边,交流出四方军阵情况。
严江在阿尔沙克手下混了快两年,对古代战阵有所了解,看得清楚分明,楚国军阵严紧,尽显大将之风,相互之间皆能援助相守。
而这种大规模的团战中,谁能选好军阵,谁就能首先攻击,而王翦在这方面,显然要优于项燕。
“陛下,紧张么?”严江顺着陛下的毛,低声问。
陛下负翅一笑,恣意霸道。
晓敌之短,明我之长,明君明将皆在大秦,不知何输。
作者有话要说: 秦王(陛下骄傲脸):寡人都不知道怎么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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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同人大战二
武关,驰道南方最宏伟的要塞,大批罪人与无产者将通过这一站,发配象郡,去开垦越地。
“走快点!”手持鞭子的秦吏大吼着身前的罪卒,“这些都是送到象郡的粮草,误了时日,便罪加一等!”
安阳眼含着泪水,推着装满粮草的大车,和楚先配合着推车。
“穿越都是骗人的!”楚先也没了先前淡然自若,面色苦得几乎要哭出来,“我相信严子不是穿越者了,妈的,就我们这些现代弱鸡,落地一小时都不到,就全被抓去当劳役了。”
“谁让我们没有身份证呢。”旁边的同行少年非常后悔了,“都怪我,真的,我不该看着有人像公务员就去问路,都怪我。”
古音和现音差别很大,但就像东北人去广东,虽然的骤然间听着云里雾里,但只要的多听一会,还是能分辨意思,更不用说字其实没有变,抄个纸条就可以找识字的人问了。
但这些不知人心险恶的少年哪晓得古代这么没人权,一个没有验传的人撞到游徼手里,问咸阳宫怎么走???
当然是被当成异国刺客拿下,一番审查拷问无果后,全被抓的抓罚的罚,没一个漏掉的,他们被定为逃跑的军奴,女的被送去当宫女。男的,有两条路——一是发配内蒙古或者百越种田;二是一刀了断烦劳根,去宫里当公公。
这根本没的选好吧!
安阳闻言安慰道:“这不怪你,我也想去见见严子啊。”
旁边一名服役的青年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又垂下眼眸。
一路辛苦,安阳才走半路,就水土不服忽冷忽热,随军的秦吏一看,一眼就认出这是疫疟,立刻命人把人丢出队伍,免得传染众人。
楚先据理力争,得到的回答是一顿鞭子。
安阳被丢在路边,感觉到绝望,他当然知道疫疟可以用黄花蒿,但蒿草长什么样子他根本就认不出来。
就在他痛苦地想要在这荒山野岭自救一番时,却脸色惨白地看到一只巨大恐怖的老虎,正缓缓向他走来……少年直接被吓晕过去。
醒来时,他在一避风的山背,篝火暖心,一名麻衣素服的青年闻见响动,转过头来,对他微微一笑。
火光印着他侧脸,让少年的心不争气地跳了起来,他从没见过这般好看的人,清宛如玉,温柔如水,那种气质,是他的生平仅见,他贫乏的词汇完全形容不出来,只觉得一种安心的感觉环绕周身,让人温暖到心底去了。
“把药喝了。”青年递过羊皮水袋,温和道。
安阳微红着脸接过,但才喝一口,就被那酸涩的味道刺激地全吐出来:“这、这是什么啊?”
“蒿草汁,若还想活,便快些喝了。”青年皱眉道。
安阳苦着脸喝完,便见一只大老虎,叼着一只肥美的野兔子过来,推到青年身边,得到青年奖励的抚摸。
“你、你是严子?”安阳终于反应过来,一时激动地拍起地面。
“如何?”严江浅笑着问。
安阳红着脸小声道:“我、我、我……只是想你给我个签名。”
严江就这样的多了一个小随从,指挥他铺床洗碗清理野果采摘草药等花花不能帮忙的事情,慢慢向南方挪移,日子就过得自在。
安阳则绞尽脑汁地在严江这里旁敲侧击,想知道自己到底去了什么故事:“先生,怎么没见您的猫头鹰呢?”
“先前我几番离秦皆尽失败,推测是被它暴露形踪,”严江无奈道,“便只能抛弃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