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着朝着连城月说道:“多谢师傅替敛照顾小颜儿,那么小颜儿我先带走了。”
那笑容里怎么看都有一股焦躁不满的的味道。
连城月眼睛一瞪,就想把陆狂颜抢回,然而,不过一个呼吸的时间,君轻邪和陆狂颜已经没了人影。
“该死的,居然被抢走了,徒弟,徒弟,你千万不要嫁啊!”连城月大声喊着,心里不舍极了,进了君轻邪的狼窝,还能出得去?
谬一天倒是没什么不满,极为满意的捋了捋胡须,笑道:“嗯,不错不错,看来是真心关心小颜儿的。”
瞧他跑得满头大汗,那么短的时间就找了过来便知道了。
君轻邪抱着陆狂颜一路往太子府而去,低下头亲了亲怀里的人,他哀怨的瞧着陆狂颜:“为什么总有人跟我抢你?”
陆狂颜搂着君轻邪的脖子,慢慢的笑:“好啦,人不都回来了。”
君轻邪甜蜜一笑:“也是,我得把你看紧了,免得再被人抢了去。”
两人终于回到了太子府,那些宾客纷纷回悟,原来太子是接太子妃去了。
见到一堆璧人都完好无损的回来,大家高兴极了,他们等了好久呢,东方笑和站在正堂前,笑了笑,大喊道:“新娘新郎开始拜天地。”
“好!”君轻邪立刻答应,拜了天地娘子就完全是他的了。
陆狂颜也笑了,两人正要在东方笑和的声音中弯下腰去,一人突然跳了出来,大喊道:“不行,想要拜堂先过我们这关。”
君轻邪的脸色微微一沉,望了去,便看到北潇走了上来,手中拿着一坛子酒:“按照我们佣兵的规矩,想要娶媳妇儿前,必须先喝下一坛向狂颜的亲属敬酒。敬完酒之后才能拜堂。”
这么多人,全跟陆狂颜扯得上关系,他一个一个敬酒之后,何时才能拜堂啊?
堂中之人借用炙热无比的目光盯着君轻邪,好似君轻邪摇头,他们就能翻脸走人,君轻邪要多懊恼有多懊恼,半晌,慢慢的挤出一个字:“好!”
说完,再不多迟疑便接过北潇手上的酒,连续倒了好几大碗,从陆奇宣开始,一一敬了过去。
陆狂颜黑线,这些人是有多讨厌君轻邪?千方百计的刁难他,也不怕君轻邪回头收拾他们。
这一喝就喝了个不得了,喝得昏天黑地,君轻邪灌了一碗又一碗的酒,脸色开始熏红,一看便知道那酒后劲极大。
结果,还不容易等着君轻邪一个个敬完了酒,不知是谁,小声嘀咕一声:“真能喝,简直是酒鬼,一看就知道经常喝酒,女神,你别跟他了,还是跟我吧!”
君轻邪不干了!
君轻邪碗一放,要暴走了!
君轻邪素来极好的脾气全部给磨没了!
直接人一卷,便将陆狂颜卷走了,一阵风过后,东方笑和不见了,满堂宾客哗然一声,都去找新娘子和新郎了。
可惜,他们注定是找不到了,某个严密的房间里,君轻邪邪魅的朝着东方笑和道:“现在拜堂,你喊主持着。”
东方笑和哭笑不得:“我说太子皇兄,就你们两个人还需要主持啊?”
结果,说到后面他声音低弱了下去,君轻邪的眸子冷冷的瞪着他,似有不满:“赶紧喊吧!”
东方笑和眨眨眼睛,心肝弱弱的,为了不得罪某个面临脾气边缘的人,他还是听话吧,想着,便喊出了声:“一拜天地!”
君轻邪手一拉,将陆狂颜抱进怀里,然后自己跪了下去,而陆狂颜不自在的悬空中,东方笑和的眼珠子差点没给瞪出来,宠女人不是这么个宠法吧!
君轻邪温柔的声音在陆狂颜耳边回响:“娘子累,不能跪,我替娘子跪,老天一定不会怪罪的。”
陆狂颜眨眨眼睛,也被君轻邪雷到了,她没这么娇弱好么?跪一下不会累到哪里去的。
君轻邪丝毫不觉害羞,将陆狂颜抱着站起来,对着东方笑和淡淡道:“拜高堂省了,直接下一项。”
东方笑和无语,过一会儿,跳了起来:“哥你要不要那么急,高堂都不要了,就直接洞房。”
当他的话说完之时,面前哪里还有人影,留下的只有一方喜帕而已。
东方笑和唇边缓缓勾勒起笑容,他的太子皇兄以前过得太苦,现在终于有个人来陪他了,一定会过得很幸福的。
喜房里,君轻邪抱着陆狂颜慢慢坐下,将她头上佩戴的沉重凤冠摘下来,搬了凳子坐在跟前,叹道:“终于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陆狂颜的眸子里有盈盈笑意:“你生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