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都……”她心中一凛,想到了什么。
旅馆的服务生举着银壶,往孔凤翎的杯中续杯,“三小姐请用。”
滚烫的咖啡香气扑鼻,缓解了她不少紧张。
她往杯中加了几块方糖,手中的银勺搅动着醇厚的液体。
妖异的重瞳盯着液体旋转的时,仍旧清晰的倒影,“找我什么事,直说吧,二哥。”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孔凌尘斜眼飞笑,老套的变出一朵玫瑰地给她。
孔凤翎喝了一口温热的咖啡道:“但我不希望看见你。”
“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冷酷无情了呢,三丫头,哥哥的心好痛啊。”他自讨了没趣,只能把花塞进口袋里。
孔凤翎手抵着太阳穴,斜着抬起头看他,“我们兄妹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在意我了?”
“以前是我年轻不懂事,从今往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孔凌尘双手握住孔凤翎的手,单膝跪在了地上。
旅馆大堂里就零星的几个人吃早餐的人,纷纷看了过来。
孔凤翎挑眉,“家里弟妹众多,凭什么是我这么得天独厚,能得到你的关爱。”
“因为你最漂亮啊,任何人都阻挡不了美好的事物。”他吻了她的手背。
她妖媚的笑了出来,低首问他:“二哥,你是故意装傻的吧,伪装成只会玩女人的蠢货。”
“那是,我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他洋洋自得。
她隐隐总觉得是孔凌尘故意陷害她,利用吴采采的事害了她跟金军阀结梁子。
可是现在看他那自大的蠢样,又不禁怀疑自己的判断。
她带着疑虑,仍旧露出娇媚的笑意,“看来我没看错你呢,我最亲爱的好哥哥。”
“有没有需要哥哥帮忙的地方?我已经竭尽所能的保护你。”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真挚。
孔凤翎看着他身后的金朵,笑得异样的娇艳。
故意撩起他的下巴,吻了他的额头,“你还是顾好自己吧,我怕你活不过明天早上。”
“凌尘哥哥!!她是什么人,你为什么对她单膝下跪!”金朵的眼圈红了,愤怒的跺脚。
孔凤翎挑眉,觉得好笑。
她都认得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金府千金,金朵反倒不认识大名鼎鼎的她,“金姐姐不要生气嘛,孔二公子对我只是逢场作戏呢。”
“朵妹,你不要听她胡说,她是我妹妹。”孔凌尘大惊失色,立刻起身对金朵解释。
金朵气的小脸煞白,给了孔凌尘一巴掌,“是!你的好妹妹真多啊,为了这个小贱人都扮演起服务生了。”
“你……你打我。”孔凌尘这一巴掌可是将门虎女打的,整个人都打晕了。
心里呜呼哀哉,当代的出来的女人咋都这么狠啊。
孔凤翎提了皮箱,拍了拍孔凌尘的肩膀,“二哥,男孩子出门在外,记得保护好自己。”
她快步走到外面,跨上孔凌尘的摩托就开。
“三妹儿,你干啥呢!!”孔凌尘在幕州呆久了,都染上幕州口音了。
孔凤翎给他了一个飞吻,娇小道:“你刚刚不是说要帮我吗?正好,摩托车借我一用。”
“小淘气,自己一个人去,容易吃亏呢。”孔凌尘看她洒脱的背影,意味深长道。
金朵刚巧追出来,听到了他的自言自语,“你还喊她小淘气,你这个没种的男人,脚踩两条船。”
又朝他脸上打了一巴掌,打完就提步离去。
“我……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又打我,我脸上的伤还没好,我跟你讲。”孔凌尘捂着脸,气跳脚。
眼底深处的冷,却是深渊一般的残酷。
金朵回头:“你活该。”
“好朵儿,乖朵儿,我心里真的只有你一个,你等等我……”孔凌尘厚着脸皮追了上去。
金朵兀自往前走,脸上染上一丝得逞的笑,“鬼才要等你,你自己茫茫浪吧。”
“我保证,再也不浪了,我发誓。”
……
——
酆都不大,这里的人又八卦。
是消息传递的最快的地方,屁大点事都会传的人尽皆知。
他们晚上睡得早,白天里死气沉沉的。
说话不怎么大声,相互之间喜欢窃窃私语。
转眼就把有个外乡人提着皮箱子,坐在酒馆从早晨到下午,一个人人喝闷酒的事情传遍了大街小巷。
刚开始是有个道士打扮的陪他说话,两人聊了一会儿道士就自行离去。
孔凤翎刚入酆都城,就有一道士挡在她车轮前。
要是平时早就一车轮子碾过去,看在那身道袍的份上紧急刹车了,“你是我爹的人?”
“不才有幸最高级秘密保卫科工作。”道士行礼道。
孔凤翎道:“爹说过,拍了保卫科的人暗中保护我。”
“特地再次恭候多时了,随时保护小姐安全。”道士一甩拂尘,颇有派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