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毓秀也知道自己闯了天大祸的祸,凡事都要有个度。
往日再是备受宠爱,现今和毓香配合毓麟做了这样的事,自然是要回去负荆请罪的。
毓秀被支开,上楼去收拾东西。
艾毓麟开门见山道:“是啊,这几日我一直住在孔二的公馆。”
“艾长官躲在宅中不与我们相见,是信不过我们吗?”婉兮柔柔的一笑,说的话并不是很中听。
艾毓麟微微有些讶异,方才她还是个失子的伤心人。
没想到这么快就转变情绪,理智的同他对质。
这个女人很适合当外交官啊。
生得一副娇滴滴的样子,做事说话的态度却很强硬。
想到这里,艾毓麟面带凝重,“楚长官误会了,我只是觉得等您的身份足够举足轻重了,才符合见面的时机。”
“看来不管怎么说,你对我能否胜任慈善会的一员,打一开始是存疑的。”婉兮盈盈笑着,给了艾毓麟一计软刀子。
口气有点像开玩笑,却字字句句都十分扎心。
艾毓麟不信任人家还要请人家帮忙,面子上自然是说不过去。
她这样兴师问罪是要做什么?
造成两家的嫌隙?
还是想在股权上有更大的发言权?!
孔凌尘打圆场道:“这里不是一个聊天的好地方,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聊。”
“也好,方才弹琴一定打扰到大家了吧。”婉兮刚下琴盖,福了福身告罪。
艾毓麟心想这样柔顺服帖,才符合名门贵妇的气质才是。
孔凌尘摆手,“没有,您那纤纤玉指比堪比九天玄女的手指,弹出来的音符美不胜收。”
孔凌尘和艾毓麟肩并肩走在前面,艾毓麟想了想。
摸出孔凌尘给的符箓,偷偷的问他,“孔二你给我的不会是西贝货吧?”
“怎么可能是西贝货,这东西带在身上,连大天眼都找不到你。”孔凌尘一把将符箓夺回,心里早就料到以吴凌恒之睿智。
早早的猜到艾毓麟藏在公馆里,本就没什么可说的。
只要能在艾毓麟出来之前做到不拆穿,彼此之间心照不宣就足够了。
艾毓麟还是半信半疑,二人已经到了会客厅。
会客厅的热茶早早备下,还不断有耗子端了糕点进来。
婉兮等众人落座,才在吴凌恒身边坐下,“艾长官这是打算在这里躲藏多久?”
“取引所开张大吉了,他自是要现身的。”孔凌尘小声当了艾毓麟的传声筒。
婉兮吃了块绿豆糕,就了茶水喝上两口。
见艾毓麟貌似要开口和吴凌恒说话,柔笑的先一步说话,“艾长官看来是下定决心,为了此事和全族为敌。”
“你错了,大总统是支持此事的。”艾毓麟心里冷笑。
觉得女流之辈就女流之辈,目光如此的短浅。
婉兮垂眸深思,“难怪你会那般坚定,这样的事情,大总统怕也只是暗中支持吧。”
“此事吴大帅难道就没有一丝抵触?我听说他老人家和段薄擎可是隔着深仇大怨。”艾毓麟怀疑的凝着婉兮,不明白吴凌恒为什么故意不说话,让一个女流之辈跟他对话。
难道是故意折辱他,好事事都占上风?
婉兮垂了眼眸,掩唇淡笑,“我父帅竟和段薄擎有仇吗?晚些时候我得打电话问问他。”
“孔兄的人查出,段薄擎曾经绑架过吴大帅。”艾毓麟说着说着,就觉得自己走进陷阱里了。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说不上具体是哪里怪。
婉兮一脸讶异,“段薄擎出名的心狠手辣,我父帅落在他手上,恐很难全身而退。”
“此事我也纳闷,按照他的脾性,很难留下活口。”艾毓麟缓缓的就被婉兮把话题带偏了,自己还不自觉。
孔凌尘扶额,特别想出言提醒。
婉兮认真道:“今夜我一定要打电话给父帅,让他说说到底有没有此事。”
“若吴大帅反对吴系和段系合作呢?”艾毓麟皱了眉头,觉得婉兮是个傻女人。
头发长见识短,亏得自己有耐心跟她说了那么多。
婉兮泯然一笑,“此次股权吴少将那一头会占股大头,父帅是管不到我大哥的。”
“吴有匪??他明日也会来?!!”艾毓麟事先没有心里准备,大吃了一惊。
婉兮往嘴里塞着花生,细嚼慢咽道:“正是呢。”
“你们……你们怎能放心?不是早早就决裂了,相互之间形同陌路。”艾毓麟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本来在这种大人物说话的场合,这样揭短的话说出来是很失礼的。
婉兮并不在意,故意显得很无礼,在艾毓麟面前拍了拍手中的花生屑,“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