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 / 2)

“嗯。”

“真好,”望月高兴道,“以后我们成了亲,你就能天天做饭给我吃了。”

杨清从沉思中醒过来,似笑非笑瞥她,“做梦。”

不知是说他们成亲,还是指他做饭给她。

望月的情绪一点不受他影响,仍很愉悦地夸他,“你现在对我这么好,烤麻雀给我吃。我日后也会好好待你的。”

“你怎么好好待我?”杨清反问,“你做饭?你干活?”

呃,这个……身为圣女,望月从不做重活。

她略心虚一笑,“还是你来吧……我在别的方面待你好。”

杨清扬眉。

且在这时,望月猛地凑过去,在他眼睛上亲了一下。这就是她口中所说的“我在别的方面待你好”。

扬眉展眉一半,愣了下。他侧头,看望月一眼,脸色发白。

他幽幽若若地看她一眼,手上轻颤,人就倒了下去。望月手忙脚乱地接住他,接过昏过去的青年。

望月:“?”我就亲了你一下啊,你就被我亲晕了?你有这么讨厌我吗?

忽然间,她想到一个可能。想到客栈的炸药,想到杨清在半空中时的突然停顿……她脸色惨白,一把抓住杨清的手,查看他的脉搏。

心,沉入死水。

果然。

该死的……魔教!

☆、第23章 深夜

那炸药的用途,不是炸死人,而是通过烟雾,投放毒-气。

魔教有一种名为“无香”的至毒,作用于习武者。因习武之人会本能用内力抵抗,此毒在初期,会表现为内力紊乱、时而昏厥。去查问医者,会被告知自己的身体只是一般虚弱,吃几服药就好了。但人的身体,却会随着毒性流入五脏肺腑,而更虚弱。此毒在人体内埋伏三十天,三十天后能被医者查出时,就是身亡之时。

这种毒,就是在魔教内部也珍贵,一般人不会轻易交与。

望月现在检查杨清的身体,正是什么异状都没有查出来,才令她想到“无香”。种种症状,与毒发之初时一样。她当然希望杨清没有中毒,但是以魔教人的手段,客栈那炸药,又不可能是随手丢出去玩的。

望月忧愁:全天下,只有一个人能解了这种毒,就是圣教的邪医。望月与她算是好友,昔年望月在江湖上的大半恶名,都是那位带出来的。以那位的性情,在魔教出事后,真不一定在哪里。

到哪里找人?

她首次对圣教中人产生了厌烦之心:一个个无规程,无约束,无道德……

越想越恨,简直恨不得牵连无辜。杨清如果出事,再无人能约束她望月。所有牵连此事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心乱如麻,把那些人诅咒来咒骂去,望月哪里还顾得上院中的烤麻雀,硬是将杨清先背回破落的、顶多能挡一下头顶的屋子,小心放他侧身歪在稻草堆上。望月起身,出了院子。

这是一所临河的久无人迹的院子,两边都有数间民宅。再往前有棵柳树,望月记得他们两人湿漉漉地上岸时,就是双双晕倒在树下。

望月随便寻了个最近的方向,就去敲民宅,借医药用品、借衣服。民宅女主人开门,见是一个明艳动人的小姑娘求助。大晚上的,正经姑娘会来敲门吗?她翻个白眼,“我们这里没你找的人,快走。”

门却被一只柔弱无骨的素手卡住。女主人惊愕,那少女慢慢抬眸,冲她微微一笑。笑容里多少戾气,在幽黑深处望得一清二楚,“我只是借点东西,就住在你家隔壁。我不是坏人,嗯?”

妈呀。

女主人被她笑得腿都软了。

就她这阴森的笑,染着厉厉魅-惑的眉眼,威胁人时话尾扬起的“嗯”声……这不是坏人,那谁是坏人啊?

女主人哭丧着脸,“姑姑姑娘,小妇有眼无珠,不知道您是魔教……啊不,圣教、圣教的人!您稍等,您要什么,小妇这就去给你取!”

她不敢让望月进家门,把门只开了一道小缝,示意自己不敢搞别的,就急急忙忙回屋里拿望月要的东西。而怔在原地的少女正在垂眉想:难道她脸上刻着“坏人”两个字?她也没说什么啊,对方就被她吓成这样。

等这家女主人给了望月东西,虽然她惊恐推辞不敢收金,望月仍丢给她一个玉镯。回屋后,跟自家男人说起这事,男人很惊讶,“不是吧?我记得隔壁那家‘鬼宅’,住的明明是位温润如玉、风采怡人的公子。下午时他来咱们家借东西,那温和的语气、那周身的气度,尽管他那时一身血,我都不觉得他可憎,还借给他新做的衣服了。”

两人疑惑自是不提。

杨清晕厥中,感觉自己置身一团绵-软中。软软的,柔柔的,还带着股香气。那小山托负着他,轻轻摇晃。后背灼烫,又带着清凉。又是像水,又是像火。后背的疼痛让他心情焦躁,却在奶油一样的软香中,在那清水与烈火的反复中,他平静下去。

睡梦中很安逸,他紧锁的眉头慢慢松开。昏厥只是一时,青年睁开了眼。

他的意识并没有完全清醒,月光投窗,清辉洒下。触目所及,却是压过来的绵团。就在他眼前,往前连一寸都不到的距离,就能碰到。衣衫解开一半,后背的伤口凉丝丝的,果然不再那样焦痛。

一只纤弱无骨的手,轻轻地在给他后背上药,包扎。

青年侧身睡在少女的怀中。她一手搂着他,防止他翻身。另一手,则笨拙地拿药,在青年后背涂抹。她时时因为要上药,要查看青年的后背,而弯身向前。这样,她那孩子似的小巧的萌芽般的乳,便时不时擦上青年的脸,带给青年馥香。

杨清怔愣了一会儿,望着那团小小的乳。望月是少女之身,发育未完全,乳也孩子似的,不引人注意。她还没有长大,她有动人的面孔,有纤细的腰肢,胸却始终小而软,一手即握。

水一样,奶油一样,衣衫的挤压……

血液倒流,青年的下-身在一瞬间就起了变化。

尤其是,抚摸他后背的小手,停顿一下后,缓缓的,好奇的,从后往他身前摸去。

青年身子僵住,手伸到半解开的衣袍中,一把抓住那只细嫩的手。

另一手,在少女又倾身到他唇边时,他无奈地以胳臂相挡。就这样,仍感觉到那里的松软。叹口气,声音沙哑——“杨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