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江愣了愣, 没想到托尼会突然问她这种问题，她不自觉地靠后一点，然后回答，“您很有魅力，斯塔克先生，没有几个女孩能拒绝和您约会，我很乐意, 但我不想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复杂化。”

“我不明白, 为什么会复杂？”托尼又一步逼近了她，他的荷尔蒙气息带着侵略性, 让人不由得会加快心跳, “如果你不反对，我们可以一起出去玩, 我知道有几家不错的店。”

“您不明白的话, 您不妨想想，您还会和分手的前女友或者一夜.情对象保持联系或者合作关系吗？”

“当然不会, 等等, 你怎么已经想到那上面去了？”

“因为这很重要, 斯塔克先生。您可能还会需要我的帮助, 我这边也是一样。”富江弯了弯嘴唇, “我现在并不想有感情关系，这很复杂，也会影响我工作的判断。”

“谁说非得是感情关系了？”托尼语塞。

“那您只是想单纯的和我上.床吗？这更不好了。”富江微微皱眉，“我不想变成您助理口中的垃圾, 并像其他您的一夜情对象一样在一大早被扫地出门。所以还是算了吧，斯塔克先生。”

“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一个想玩弄你的混蛋？”托尼不可思议地瞪着富江，他终于有点生气起来，但无意为自己辩解的意思，摆摆手说，“当我没问吧。”

“没关系，斯塔克先生，如果说您需要一个朋友来陪您说话或者玩点什么，我会很愿意的。”富江善解人意地说，“我可以当您的朋友。”

“那个话题中止了，谢了，而且你是不是对我有点误解，我看起来像是很缺爱又没有朋友的人吗？”托尼终于不想和富江继续那个话题讨论下去，而人工智能仿佛是为了打破他俩之间的尴尬，适时地又提醒了他时间。

“算了，我该走了。感谢你的招待。”托尼看着富江说。

“等等，在您离开之前，我有个请求。”富江突然让托尼等一下，不等托尼问什么，她已经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个钢铁侠模型和一支油性笔，放到托尼面前的桌子上。

“嗯？我不知道你还收集这个？”托尼有点意外。

“是我同事孩子的，希望您能在上面签个名，他们会很高兴的。”富江说着又挖出了一件汗衫，“还有这个，随便写点什么吧。”

“哦，当然，没问题。”托尼非常爽快地拿起笔在上面刷刷签下了自己的签名，然后将油性笔还给富江，直勾勾盯着她说，“我要走了，至少来一个拥抱？”

“我不想给一个都不愿意从我手里接过东西的人拥抱。”富江环胸对他说，“您真的该走了。”

“那是我的怪癖……算了。”托尼悻悻地说。然后从落地窗口飞了出去。

富江轻轻叹了口气，她关上了窗户。她完全可以迷惑托尼•斯塔克，让他完全按照她的控制去做所有事情，但是她并不想这样。

她带着略沉重的心情回到电脑前，决定玩一局游戏来解解闷。

数日后。

斯塔克在参议院的发言被传播在所有的视.频网上，他妙语连珠的发言获得了满堂喝彩，并揭露了□□现任军火供应商贾斯丁•汉默试图仿造钢铁侠但并未获得成功，从中暗示出美国政府并没有技术能力制造出钢铁侠战甲，所以试图抢走他的发明，以及他再一次证明了只要靠他自己就能保护美国的和平。

头一次富江看到视.频网上的评论是一致支持一个人的，尽管有些人质疑托尼•斯塔克过于得意忘形，但没有人能否认他的发明确实非常伟大。

“他能这样顺利下去多久呢……”

富江一边切着菜一边看着托尼的演讲，心中还是有点担心，不过这时候，她家的门铃响了起来，她稍微洗了洗手然后去开门，看到魔形女瑞雯站在她家门口。

“嗨，我希望你已经替我准备好了房间。”

瑞雯不等富江邀请她进来，就拖着行李箱进入了房间，富江立即关上了门，向她引路说，“当然，前两天我到宜家买了床和家具，我正在做饭，你吃过什么没有？”

“哦，还没有，我挺想念你的厨艺。”瑞雯自然地走进富江为她准备好的房间放下行李，然后她也不见外，往沙发上一躺，打开了电视。

“你最近怎样？还在帮助那些机器吐出的号码？”

“对，这些工作是永远做不完的，我们也只能尽力而为。”她一边清洗着洋葱一边说，“反正我会做到问心无愧，自己不后悔就行了。”

“但愿他们都会感谢你。”瑞雯用鼻子哼了一声，“电脑借我玩会，飞机上的那部电影我还没看完。”

“好啊，开机密码是mutant，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什么都可以。”

瑞雯进入了富江的电脑，然后给自己倒了杯果汁，把音量开到了最大。

她看起来完全像是来度假的，但富江并不感到讨厌，一个人即使已经习惯了，偶尔还是会感到有点寂寞的。

安逸的日子没过几天，富江突然遇到了点麻烦。

大约是凌晨三四点的时候，她被里斯的电话吵醒了。

瑞雯虽说要和她同居，但实际上也是昼伏夜出，行踪不定。电话响起的时候瑞雯正好不在，于是富江起身来到客厅，一边给自己倒水一边接起了电话。

“你有没有看youtube？”

里斯的声音听起来似乎事态很严重，富江几乎要以为是他们小组出了什么事。

“没有，出什么事了？”富江问。

“你可能惹到了什么麻烦的角色了。”

里斯说着的同时给富江发来了一条邮件，富江坐到电脑前，打开了邮件里的地址。她原本一如既往的平静，但是在看到那视频中的内容后，她的神色渐渐凝重了起来。

那是一段画质都不太清晰了的老视.频，上面记录的拍摄时间和地点是在三十多年前的日本，直接唤醒了富江的回忆。

是她还在日本的时候，艾玛帮助她在电视台的新闻直播室揭露想要杀掉她的老师一家的那段影像。

尽管影像的画面模糊，但依然能明显地辨认出里面的那个女孩就是她，尤其是那醒目的泪痣位置。

这段影像并不是重点，人们也只是在谴责那诱骗了女学生的老师，美国人们简直无法置信世间竟然还会有这样可怕的事情，老师已经犯了重罪，而他的家属为了掩盖这一切竟想置那个可怜的怀孕女生于死地。

但重点在最后。

有好事者发出了那天布鲁斯•韦恩邀请的模特阿丽莎盗摄并秒删的照片，经过特征对比，与影像中的那个女孩完全吻合。并且阿丽莎本人再次在她的社交网上作出回应：她那天看到的就是影像中的那个女孩。

三十多年前的女孩，如今不可能没有发生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