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突然响起吵闹的声音,几人偏头往门外望去,只见靳言和曹丽华带着两个保镖,手挽手亲昵地出现在门口处。
身后其中一个保镖怀里抱着什么,用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从外面看看不清楚。
今天是开业,不管是什么来宾都只能迎,不能拒,靳乔衍安排的保镖不敢轻易拦人,一行四人畅通无阻地进入了工作室。
费腾晚一步出现,替靳乔衍处理完博盾的事才匆匆赶来,恰好跟在靳言几人的身后进入工作室,一个箭步上前,站在了靳言面前。
眼中尽是军人的警惕:“你们来干什么?”
靳言双手插在裤袋,神色看上去有几分慵懒之意,下巴微微上扬,脑袋一歪,压根就没理费腾,而是望着他身后的翟思思:“嗨,思思,好久不见。”
这一声思思喊得翟思思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美眸一瞪,直接略过他的脸,望向站在他身旁的曹丽华。
也不知这夫妻俩到底是用什么方式相处的,人前看上去还挺恩爱,人后靳言都差点没把她霸王硬上弓。
靳乔衍本能地往翟思思面前站了半步,将她护在身后,冷冷地望着靳言:“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靳言对翟思思,曹丽华对靳乔衍。
靳乔衍开口了,曹丽华便也开口道:“靳总,别急着下逐客令,我们今天来,是给你小舅子祝贺的,‘流浪者’……是吧?”
最后两个字,曹丽华很明显带着些嘲讽的口吻。
翟明明不知靳家的具体情况,但也知晓是靳乔衍亲手把靳家给击垮的,那么靳乔衍和靳言的关系便不言而喻。
靳家的家事,他不便插手,也就没有开口,只是睨着曹丽华。
曹丽华脸颊一偏,身后的保镖立刻意会,撕破油纸,露出了他们的“贺礼”。
他们带来的贺礼,是一副抽象画,画的什么翟思思看不懂,但翟明明脸色显然变得铁青。
她说:“这是蒙德里安早年的创作绘画,那时候应该是和你年龄相仿吧,这幅画是临摹的,蒙德里安的画作是千金难求,我只是觉得这幅画挂在你的工作室里非常相衬,就找了华夏临摹最厉害的画家,给你临摹了一副,希望你不要介意。”
把别的画家的画作赠与第二个画家,羞辱的意图十分明显。
尤其是同派系中名声大噪的画家名作,更是打翟明明的脸打得啪啪作响。
曹丽华就是要用这蒙德里安的著名画作羞辱翟明明,让他面对这种大师级作品时,好反思自己的绘画水平有多差劲,让他好好想想,什么才叫艺术。
而且这画说好听点是临摹,说难听点,便是赝品,她曹丽华放着那么多现代画家的画不送,非送一个赝品,明摆着就是在羞辱翟明明这种不过是学了一段时间绘画的人,好意思自称画家,还恬不知耻地开工作室?
真是好笑,以为会画两笔,就能自称为画家了吗?
所谓爱屋及乌,同理,厌屋及乌,他们心中对靳乔衍有多不爽,就连带着对翟明明有多不爽。
翟思思是看不懂画,但听曹丽华的话她也能听明白这是把火泼到了她弟弟身上,顿时心里就来气。
家人永远是她的底线,动她可以,动她的家人,不行。
倪安妮当初就是犯了这个错误,才会被她报复。
刚想直接下逐客令,只听得身前的靳乔衍口吻如常地说:“费心了,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