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佳佳打了电话,脸上渐渐浮现出兴奋的神色。
看着成蹊,她握着手机道:“成小姐,真高兴你能和我当朋友,这几年翟医生去了北山医院,我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感觉自己都快患自闭了,呵呵,成小姐能够来我家住陪陪我,我很开心。”
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表现得就像孩子一样,只要有人陪着就高兴了,哪怕对方是个人贩子。
心思单纯得没有任何杂质。
成蹊开着车,听似随意实为旁敲侧击:“蒋太太你这话说的,好像这几年都没人和你说过话似的?”
提到这,莫佳佳高涨的情绪明显降低。
转回身,靠在真皮沙发上。
她低着头,看上去有些难过,却又强行露出笑容:“嗯……也不是,就是没有能够说说心里话的人,翟医生这几年自己的事已经够乱的了,我不想给她添烦恼,其他人一直就因为我身份的关系,不拿真心和我相处,心底话也就没有必要和她们说。”
有句话说得好,站得越高,人越孤独。
这点成蹊深有感悟。
自打出生开始,她的头衔就是成景延的女儿,不管是上学还是人际交往,身边的人无一不是抱着目的刻意讨好她,根本不会有人用真心和她相处。
久而久之,她也就变得不需要朋友这种东西了。
随后成蹊脱口而出:“蒋先生呢?”
没有朋友没有闺蜜,不还是有丈夫么?莫佳佳的孤独,是不是有些夸张了?
提到蒋丁林,莫佳佳的情绪更是低落了几分,甚至还带着一丝强颜欢笑。
皱着眉头,眼眶瞬间充盈了眼泪:“他不是沧澜的老板么……忙。”
言简意赅的回答,内中隐藏着旁人都能听得懂的委屈。
成蹊突然想起生日派对上,蒋母对莫佳佳咄咄逼人的嘴脸,看来,这莫佳佳和蒋家的相处很是一般,蒋母能够在那样的日子不顾她的感受说那番话,估计蒋丁林也没多喜欢莫佳佳,否则蒋母不会不看在儿子的面上就那样说。
但这都是成蹊的揣测而已,正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不想去管别人家的事。
于是听着莫佳佳的回答,听了就听了,没有追问下去。
莫佳佳偷偷地打量了她一眼,见她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一皱眉头,生是把眼泪挤出来。
随后又看着自己的大腿,酸溜溜地说:“男人嘛,都该以事业为重,我们结婚也这么多年了,早就过了朝夕相处的腻歪期了……再加上成小姐上次也看见了,我和他妈妈相处得并不怎么好,因为这丁林对我也有点怨言……也许我真该听他妈妈的,把工作辞了,回家专心养身子,准备相夫教子,等孩子生出来后,可能一切都会好起来……”
有过上次成蹊怒怼蒋母的事,莫佳佳清楚成蹊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女人,非常讲究男女平等,便特意在这件事上做文章。
她不能明着对付陈雨霏,她得维护她娇柔无助的形象,必须找一把枪。
成蹊是愤青,又是成家人,只要能和她成为朋友,就是一把非常好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