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还想用我们国外的大鼻子金发律师,结果被我训斥了一番,于是他立刻表示会另外选择,我本想我们之间,只是走走手续,并无任何歧义冲突,主要是涉外的特殊情况,其实也完全可以选择同一个律师,但又想,这样似乎太对不起靖流了些,因此始终没能出口。
走完律师楼,下午又将靖流留在家的东西给他送到指定的公寓,我在他新租的公寓里耽搁了一会,主要是帮他做了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最后看天色已晚,和他电话打了招呼,就准备回别墅。
我走在空旷的公寓地下停车场,越走越觉得有些不对劲,只因似能听到与我前后略有间隔的脚步声,我行,它行,我停,它停,为了证实,我不动声色地放慢脚步,果然,那脚步声变得格外明晰,于是我立刻回头,但空旷的停车场里,竟一个人影也无。
考虑到自己的人身安全,我一边迅速向自己的车子快走,一边拨打卓音梵的电话,可他的却转入语音信箱,于是,我又打靖流的,靖流听了我所描述的,吓得不轻,连说电视里好像有播,离他现在住所的叁四个街区外,接连发生了好几起单身女子被打劫的恶性事件,示意我冷静,如果真碰到这样的事,对方要什么就给什么,尽量配合,而他则准备立刻帮我报警!
说话期间,我已经迅速打开车门钻了进去,锁好门的刹那,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落地,我跟电话对面的靖流报了平安,同时建议他立刻搬家,他连声答应着,又问我需不需要赶过来支援,我心中一暖,他对我始终如此之好,但我却不能和他百年,想到还欠他一个孩子的允诺,我神色有些凄清。
开车出了车库,外面已是华灯初上,这时手机铃响,对面卓音梵标志性的冷声响起:“开会,什么事?”
我虽知道他正身处工作环境,周围应该全是他的下属,等着他发号施令,可是,不知为什么,刚才对于未知的恐惧,此时变成一种酸楚委屈,竟有些忍不住,带着哭腔道:“音梵,我怕。”
“怎么了?”闻言,他的声音立刻变紧,低沉地催促:“你在哪?原地别动,我派人去接。”
我握紧方向盘,报出车载gps里所显示的位置信息,然后挂掉电话,打起双闪,在车流川息的大马路边,等待他的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