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知道啊,皇兄昨日担心太过紧张吟不出好诗,耽误把悦姐迎回宫,特意与我们几个商量了半晌,各做了许多诗,皇兄呢,就从中抄了最妙的几首在字条上揣在袖里,以备不时之需。”
卫斐昀大大咧咧地道:“皇兄我昨日怎么说来着,向你这种没经验的人还是别干这种事的好吧,夹带字条还是需要技巧的,你看你,这不就被发现了?悦姐在里头肯定也听到了,哎呀啧啧。”
卫昶霖咬牙,一字一字从牙缝里蹦出来:“卫小九,你给我闭嘴!”
等过了今日,看老子不把你打得屁股开花!
霍妩一脸的嫌弃,脸上明晃晃的写着:太子哥哥平日里就知道教训人,私底下自己还不是连首诗都做不出来。
几番折腾下,卫昶霖才被放进房中,宋悦端坐在榻上,团扇遮了她半张脸,主露出她一双盈盈笑眼望向他。
卫昶霖呼吸一凝,他走向宋悦,向她伸出手,这几步路,他走得同手同脚,偏他自个儿还没发觉。霍妩与卫斐昀站在一处偷笑。
他牵着宋悦往前走,带着她坐上花车。宋悦的手上带着长年习武落下的老茧,算不得光滑,他却只想牵着这只手一直走下去,此后一生,再不愿放开。
一路花车前行,众多锦衣少年郎随在车边,宋悦坐在车内,静听外头的喧嚣渐渐平静,心里想的却是方才紧握着她的那只手,手心附着一层薄汗,看来,他同她一般紧张。
一路行至太子殿内,里头已燃了同心烛,烛光掩映下,屋里的陈设富丽堂皇,无一不吉祥喜庆。
卫昶霖支吾着道:“我命人重新规制了一番,不知你喜不喜欢。”
宋悦心道:有这心意是好,只是这般布置,未免……有些晃眼。
命妇们笑道:“殿下,眼下可不是叙话的时候,您这却扇诗还没吟呢。”
“是,”卫昶霖反应过来,“传闻烛下调红粉,明镜台前别作春。须满面浑妆却,留着双眉待画人。”
说完,他又巴巴地望着宋悦道:“这不是先前字条上的,是我为你做的。”
宋悦眼里笑意更甚,未等旁人说话,便把扇子轻轻挪开了。
她平常不施粉黛的样子在卫昶霖眼里已是很好,此刻盛装,烛光下美人芙蓉面,卫昶霖只觉她眼中盛满佳酿,他未饮过酒,便已经醉了。
“你等等我,我去见过前院的宾客还有父皇母后,你要是饿了,桌上有糕点,这珠翠礼衣重的慌,你先拆了吧。”他说完这些转身而去,只是临到门口,又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
宋悦笑着朝他摆摆手。
她的确累了,送走了随行的诸位夫人,便命人卸下钗环,舒舒服服地把自己泡进浴汤里,等卫昶霖回来时,宋悦正坐在床边,着深色长衣,一头青丝垂到腰际,听见脚步声,宋悦站起来朝他行礼:“见过殿下。”
卫昶霖忙扶住她,把她重新按回床上坐下,“你我既为夫妻,不必如此多礼。”
沉吟片刻,他道:“阿悦,有外人在时,你叫我殿下,但我们私下里,你可以叫我昶霖,或是……郎君。”他打听过,寻常人家的夫妻,妻子就是这么喊的。
“郎君。”他摆明了更希望她叫第二个,宋悦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就叫了出来。
“咳,我们还未饮过交杯酒,你等我去拿酒来。”卫昶霖起身走向桌边,瞧着倒正常,如果他没有在刚起身时差点左脚绊右脚将自己绊倒的话。
宋悦拿过酒杯,两人双臂交叠,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卫昶霖心说,这该是他喝过最香醇的酒了。
他有很多话想对她说,他想告诉她,他与母后说好了,若阿悦三年内能为他诞下一子,母后便答应不赐其他女子给他,而他就更不会了。
身为太子,他必须有个亲生子,而他只想与阿悦有孩子。
罢了,他想,何必给她压力,左右,他们会有孩子的。
卫昶霖俯身过去,啄吻在她前额,一点点往下滑,他亲的如此郑重,仿佛怀里是他此生最重要的珍宝,她的衣裳下滑,露出白皙的肩头,卫昶霖看到上面有一道长长那个的伤痕,他一怔,眼里是明显的心疼。
宋悦抱着他安慰,“没事的,旧伤罢了,我早就不痛了。”
卫昶霖猛地挥掌过去,床帘委地,他扑过去把她按在身下,与她十指相扣,落下的亲吻却依旧温柔,在她的伤痕上噬咬舔吻。
开窗秋月光,烛下解罗裳。合笑帷幌里,举体兰蕙香。自是一夜风流。
翌日清晨,卫昶霖睁眼,刚想把枕边人搂进怀里,手过去却是一空。卫昶霖一愣,唤道:“来人!”
宫人鱼贯而入,“殿下。”
“太子妃现在何处?”卫昶霖问道。
宫人答道:“回殿下的话,太子妃殿下一早就起了,现正在前院练拳。”
一早?练拳?
卫昶霖默默地坐在床上怀疑人生,他昨晚的表现,难得并不如人意?才叫她一大早就能爬起来去练拳!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太子殿下:阿悦身上可有不适?
太子妃:并无。
过来一会儿,太子殿下:阿悦的腰酸不酸,不如我帮阿悦捏捏腰?
宋悦:我无事,不劳烦你了。啊,不如我们讨论一下,我觉得这招是不是……
太子殿下:……哦。
说肥章就肥章!
不能开车我们要含蓄,嗯,含蓄!下一章阿妩就要长大一些了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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