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突然有些尴尬,何沐晚赶紧将手松开,并转移了话题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何沐晚,这句话应该是本王问你才对吧?”
“啊?”对于男人的问题,何沐晚有些摸不着头脑,索性随口回答道:“我路过啊!”
“路过?你觉得偷听别人谈话,是一个过路人应该做的吗?”凤眉倒竖了一半,北冥尘沉声质问道。
“我是因为听到他们说……”一时激动,何沐晚险些把她听到的全部和盘托出,好在还未出口之时,她便恢复了清醒。
眼前的男人,虽然是那个人的亲弟弟,也跟那个人有着相同的容貌,但他们终究是实实在在的两个人,对于北冥尘,何沐晚不了解也看不透。
在那个人一道圣旨把她赐婚给北冥尘后,何沐晚甚至觉得自己或许也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北冥颜。
彼此之间没有任何信任可言,何沐晚自然不可能放心的把自己的命交到北冥尘的手上,关于她无意间听到的那些,她暂时还不能跟他说。
“你听到他们说什么了?说啊!”见女人欲言又止,北冥尘眸光阴冷,接过话追问道。
“我……”支支吾吾,何沐晚在北冥尘的步步紧逼下,只能步步倒退。
“你难道没有听说过,知道的越多的人往往死的越快吗?顾世崇是什么人,你觉得是你一个小小女子可以招惹起的吗?”
“我们何家跟顾世崇本就是死对头,就算我不招惹他,他也不会放过我,倒是王爷你,跟顾世崇走的那么近,与狼为伍,你就不怕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吗?”
虽然是毫不客气的回怼,但北冥尘却可以听出女人的话语间暗含了对自己的提醒,眸光一鸷,北冥尘微微顿住。
“北冥尘!你跟顾世崇到底是什么关系?”心中越发的疑惑,何沐晚忍不住开口探问道。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回过了神,北冥尘恢复了刚刚的清冷道,“顾世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本王清楚的很,本王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操心!”
“你是西楚的皇子,皇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权势富贵,对你来说都是炙手可得,你为什么非要与顾世崇等一众贪官污吏同流,毁坏祖宗基业呢?你应该协
助皇上肃清朝纲,稳固西楚江山才对啊!”
秀眉深锁,对于北冥尘的所作所为,何沐晚着实难以理解。
“苦口婆心,说到底,你劝说本王不过是为了皇兄吧?哪怕他亲手把你推给了别人,你也忘不了、放不下是吗?”男人的声音很是平淡,但却冷的可以让人心不由战栗。
第23章 送药之事
被戳到了伤口,何沐晚如水的双眸蓦的暗沉下去,双眉也不由锁的更深了。
“何沐晚,你最好搞清楚你的身份,你现在是本王的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本王的立场就是你的立场,这一切,在你接下圣旨的那一刻,就无法挽回了,本王劝你,最好安安分分做好你的瑞凌王妃,否则,本王也保不住你!”
对上女人的满眼哀伤,北冥尘心中莫名烦躁,冷冷的落下这样一句,他快步转身离去。
或许男人说的对,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了,确实不是一件好事,虽说何沐晚跟北冥尘之间没有什么夫妻情分,但他毕竟是北冥颜最亲近的弟弟。
更何况,通过两天的相处,何沐晚隐隐觉得北冥尘好像并不像传言中的那么十恶不赦,生性善良,要她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下毒,何沐晚还真是难以做到。
独自一人嫁入瑞凌王府,何沐晚毫无依靠,又不得男人宠爱,要从苏紫溪身上下手,她着实没有这个实力。
她能阻止事情的唯一办法,就只有私下里把她听到的全部告诉北冥尘。
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除非她把她听到的烂在肚子里,否则便有泄露的可能。
更何况,北冥尘与顾世崇的关系不明,她一旦开口,极有可能会给她招来杀身之祸,甚至还可能会祸及何府。
烦躁的在雪月居踱来踱去,何沐晚的心里似乎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何沐晚,北冥尘的生死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何必为了一个不相干的男人去冒险!”
“可见死不救跟杀人有什么区别,你若是坐视不理,以后当真可以活的心安理得吗?”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北冥尘为虎作伥,他这是咎由自取!”
“但关于他的一切,你也不过都是道听途说吗?他当真就如传言所说的那般不堪吗?”
从小到大,何沐晚最讨厌的就是做选择,一件衣服布料的花色,她甚至都要纠结犹豫好久,更别说现在的选择事关生死。
苏紫溪随时都可能下手,留给她纠结的时间着实不多,思来想去没有个结果,何沐晚心中烦闷更甚。
“王妃,你可是有什么心事?”端着午膳走了进来,离歌见何沐晚双手抱头,一脸抓狂,便赶紧关心的开口询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事!”将手放下,何沐晚收起心绪,在床边坐下道。
“王妃若是有什么事情,可以跟奴婢说一说,就算奴婢帮不上什么,有个人倾听也是好的!”离歌一边说着,一边把膳食摆放到桌子上。
“离歌,你觉得瑞凌王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偷听到顾世崇与苏紫溪密谈的事情,何沐晚自然不能跟离歌说,但她想着,既然离歌是瑞凌王府的丫鬟,或许可以从她这里打听一下跟北冥尘有关的事情。
“王妃怎么突然问这个,可是跟王爷吵架了?”
“没有,我只是觉得看不懂他!”秀眉微蹙,何沐晚用手撑着下巴道。
“坊间传言,瑞凌王有虐待姬妾的癖好,瑞凌王府已经有几名姬妾无故惨死,这是真的吗?”
“其实奴婢也刚来瑞凌王府不久,对于传言中的那些事情,奴婢并不清楚!”
“这样啊!”何沐晚撇嘴道,没想到离歌竟然是个新人,这样说来,这丫头肯定也不了解那个男人了。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奴婢觉得王爷不像那种人!”想了想,离歌又补充道。
“你为什么这么觉得啊?”何沐晚似乎突然有了兴致,因为她想的跟离歌一样,但她又不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