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白认识那两个男孩子,是大伯家的二郎丁大山,和四叔家的三郎丁大江,一个九岁,一个七岁。
按丁家的排序,丁大壮是四郎,自然是比二郎、三郎都要小,今年才六岁,两个大的欺负一个比自已小的,真是让丁小白恶向胆边生。
有什么样的爹娘就有什么样的崽子,爹娘都是欺负人没够的,家里的小崽子自然也就学会欺负人了。
“我看你俩谁动个手试试?”丁小白用柴火棍用力地敲了敲地面,气势摆得相当足。
“在正屋欺负大壮和小朵也就算了,有人给你们撑腰,没想到竟然还敢跑到我们家里来撒野了。”
“真当我们家没人了是吧?谁敢动大壮一下,我就直接打折他的腿,让他瘸一辈子。”
丁大山仗着自已比丁小白大一岁,个头上高出了她半头,平时又是欺负惯了的,有好吃的在眼巴前,哪还记得昨天丁小白挥菜刀的凶狠模样。
“家里有好吃的就得先紧着我们,这是咱们老丁家的规矩,他们两个活该饿死的小贱种,在屋里偷吃就不行,赶紧把吃的交出来,别等着我们来硬的啊。”
丁大山边说边挽了下袖子,那意思就是说,再不主动把好吃的交出来,他可就要动手了。
有二哥壮胆,丁大江的腰板也硬了不少,梗着脖子站到了二哥身边,他以前也是没少欺负大壮兄妹俩。
听到丁大山骂弟妹是贱种,丁小白的火就冲到脑门子上了,“呵,还真不知道啥叫害怕,行啊,我倒要看看,是你们的胳膊、腿硬,还是我的柴火棍硬。”
丁小白边说边走过去,把弟弟手里的木盆接过去放到了一边,那么沉的东西,真难为弟弟怎么护住的。
“你个黄毛丫头少吓唬人,瞅你个干瘦的模样,上次要不是我奶借了三叔十个铜板,你早就杆屁了,还有机会这么人模人样的在这嘚瑟?”
丁大山边说边不屑地横了丁小白一眼,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直接抬腿就奔着那个木盆子去了。
丁小白手里的烧火棍直接就抽了上去,准准地抽在了他的手臂上,半点没留情,当着自已的面就敢欺负弟妹,谁给他的胆子?
要说他们以前欺负人,原主就是个懦弱性子,除了哭不会别的,挨了打连躲都不敢躲,确实是没办法了。
可现在不一样了,换了她来,别说欺负弟妹了,就是动他们一根手指头,她也会十倍百倍地还回去的。
“啊……”丁大山没想到这丫头还真敢打,立马就发出了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吓得大壮兄妹都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
“爹啊,娘啊,快来救我呀,赔钱货打我啦,疼死我了,奶奶快来救命啊,我要被打死啦。”丁大山直接坐到地上开始打滚。
丁小白上去就给了他一脚,“爱滚回家滚去,这是我家,你要是继续在这儿耍赖,信不信我还抽你。”
看到丁小白再次举起手里的柴火棍,丁大山吓的‘扑楞’一下就从地上爬起来,抱着头就往外跑。
“奶奶呀,你快来呀,死丫头打人啦,他们有好吃的不给我吃,还动手打我,你快来救命啊。”丁大山又哭又嚎地跑了出去。
丁小白都要被他气乐了,一边逃一边还没忘了喊人救命,真是个没种的,跟他那对爹娘一样。
她刚刚这样想,人家撑腰的就来了,“我的儿呀,我看看你伤到哪儿了,哪个破烂货动的手?看我不打死他。”
大伯娘吴红艳从东边屋里直冲出来,看到儿子哭成这样,立马就怒了,撸胳膊挽袖子地找欺负了儿子的人。
丁老太太跟着也从正屋里出来,看到孙子一边哭一边指着老三家的破屋子,就知道那个死丫头又搞事儿了。
“敢打我孙子,看我今天不捶死你们三个扫把星,在老丁家的院子里都敢闹妖了,这是真不把我这个老婆子放在眼里了。”
本来就想找个机会,明正言顺地修理一顿那个死丫头呢,没想到机会来得这么快,丁老太太怎么能放过。
左右踅摸了两眼,觉得带把的扫帚最趁手,便伸手指了指,“去,把扫帚给我拿过来,看奶奶给你们报仇。”
丁大江赶紧跑过去帮奶奶拿武器,死丫头,敢拿柴火棍吓唬他,看他不让奶奶打死她的,“奶,给你,你使劲地打,往死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