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解释!”
“简念,你在无限流世界有没有听说过这个传言。”白君怡看向简念,“传说游戏场拥有本能,他们会趋利避害,自主将有威胁的求生者扔出游戏场。”
简念眨眨眼睛,“你的意思是……沈司他?”
“对,小司因为威胁性太强,被游戏场扔出去了。”白君怡连忙朝楼梯上方跑,“是不是我们可以现在去确认一下。”
简念看着白君怡的背影,片刻后他看了一眼地上已经枯死的菟丝花,接着跟上了白君怡。
不管如何,先确定沈司的安全。
……
夏乐语和特异组的成员一直等在这里,他们等待着有人从游戏场里出来,虽然无法进入,但是最起码可以听到游戏场里面的消息。
紧张的不断走来走去,夏乐语简直就要拜神求佛了。
“有动静!”乌秋突然站起来,她惊喜的喊着夏乐语,“夏副组长,游戏场有波动,很可能是有幸存者从里面出来了!”
“是吗?”夏乐语连忙跑过来,他看着乌秋机器上不断跳跃着的线条,脸上带着惊喜,“太好了,终于有出来的幸存者了。”
话音刚落,天空中裂开一道口子,那道口子漆黑到什么都看不清楚,就在夏乐语等人奇怪的时候,一个人从口子里落下来,那个人看上去没有动静,在掉到地上后连手指都没动一下。
“谁?”夏乐语连忙走近,在看到那人样貌的一瞬间夏乐语瞬间睁大了眼睛。
“是沈司,医疗部!快点!”
在夏乐语能够看到的地方他就能发现沈司身体上的伤口,手指和额头,甚至裸露出来的手腕,这些地方满是擦伤和挫伤,看上去像是从很高的地方掉了下去,或者是,很高的楼梯?
“又有人出来了!”乌秋在旁边大声喊着。
一道光闪过,简念和白君怡出现在现实中,在看到沈司的一瞬间简念就冲了过去,白君怡站在原地松了口气。
看上去他想的没错,游戏场是把沈司送出来了。
“简先生和白先生。”夏乐语站起来,“你们出来了?里面是什么情况?”
简念连理都没理他,他跟着医疗部的人和沈司进了医院,夏乐语抓抓头发,脸上带着茫然。
“我和你解释吧,让他陪着小司。”白君怡走过来,“不用担心,宁组长和组长都已经看到自己的认知假人了,他们还没有出来是因为在帮助其他特异组成员,不用担心,他们两个的能力没问题。”
夏乐语点点头,片刻后他又摇摇头,“不对,我刚才想的不是这个。”
“唉?那是什么?”
“我想问,为什么沈先生会受这么严重的伤?甚至还昏迷了。”夏乐语有些茫然的开口,“沈先生的运气一向不好,到目前为止已经进过好几个游戏场,但是他从来没有在游戏场里受伤,顶多都是皮外伤。”
“而且,他不是有控制时间的能力吗?如果和组长判断没有出错,他在游戏场里对时间的控制能力应该非常不错。”
白君怡微微有些卡壳,片刻后他才开口,“是因为认知假人的问题。”
“是吗?”夏乐语想了想,“沈司的认知假人很难搞吗?不过想想也对,沈先生就是一个很冷淡的人,他认知中的自己应该更难搞定,如果是因为自己导致自己这么狼狈,我倒是有点明白了。”
“果然每个人最大的敌人还是自己啊。”夏乐语感叹着。
幸好蒙混过关了。
白君怡和夏乐语打了声招呼后进了医院,医生正在给沈司做检查,简念被关在外面不让进去,他只能坐在门口的长椅上等待着。
“怎么样?”
“从楼梯上摔下去的伤并不严重,大概检查后的结果是这样的,但是,他很疼。”
“很疼?”
“嗯,即使是昏迷也无法忍受的那种。”简念指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应该是头疼,现在医生在给他做检查。”
白君怡坐到简念身边,“为什么会头疼?是能力的副作用?不对,他之前使用能力操纵的很简单,不应该会出现反噬,是他的认知假人吗?在他的认知假人出现并把他推下楼梯后,他就这样了。”
“不知道。”简念烦闷的闭上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认知假人又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把本体推下去?”
对于认知假人来说,本体和他们是同一个人,他们便是自己。
自己把自己推下楼梯?这怎么想都不对劲。
“这样一想,符合逻辑的只有小司自己想让自己摔下去。”白君怡看向简念,“简念,你和小司相处的时间长,他有没有什么自毁倾向?”
“开什么玩笑!沈司非常热爱生活。”简念神奇的看着白君怡,“你为什么会有这种荒谬的想法?”
“……很荒谬吗?”
“不然呢?”简念不是很开心的开口,“他如果有自毁倾向的话,就不会和我分手了。”
虽然不是很理解,但是奇特的听懂了的白君怡闭上嘴,再也不讨论相关问题了。
沈司并没有检查出什么问题来,医生将他的摔伤处理后就将他转移到了病房观察,简念和白君怡一直在陪着他,得到消息的习洛回来过一次,在确定沈司没有生命危险后又离开了,此时的习洛已经潜入了某个组织,不能频繁的和他们接触。
时间迅速过了三天,游戏场内尚还存活的所有人都从里面离开,宁阳泽与和信也出来了,特异组开始了善后工作。
天气正好,阳光洒在窗台上,简念在病房门口和医生了解情况,就在这时,病床上的沈司缓缓的动了一下手指。
仿佛是睡了一觉后醒来,沈司睁开眼睛,他不太舒服的摘掉嘴上的氧气罩,接着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来。
他略微茫然的看着周围,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天花版,这是哪里?
从病床上下来,落地的一瞬间沈司感觉到腿上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紧接着他才想起自己好像是从楼梯上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