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兆墨整好了队,两拨人分头向两个山头出发。
“往高处走,既然是风,那在山顶的可能性最大。”澹台梵音一边迈着步子小心踩着上坡的路,一边提出。
沈兆墨绅士跟在她身边保驾护航,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从山坡上滚下去,手就没离开她的胳膊,一直紧紧抓着她。
“差不多快到山顶了吧?”穆恒靠着身旁的大树,喘着气,说。
这时,他们的脑袋上方传来一声呼喊。
“沈队!找到了!”
“找到了?在哪儿?”沈兆墨开启免提,朝电话里的人问道。
“……山顶,风车上”上头的人明显的犹豫了几秒,才慢慢开口:“那……应该是个人……”
“风……风车?这鬼地方还有那玩意儿呢?应该是个人?怎么还应该啊。”穆恒使劲向远处张望,还真就在他头顶隐约瞄到了一个红白相间的建筑物。
三个人加快脚步往山顶赶去。
那个风车,典型的荷兰风格,正孤孤单单的立在山顶的一角,它的底下站了一排人,全都在仰着脖子凝视上方,上方是从正面看来像三角形的圆锥形屋顶,屋顶正前方是风车的车轮,此时屋顶的上面好像有着什么东西。他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装饰物似的,与这栋建筑融为了一体。澹台梵音的情绪立刻激烈的波动,她深吸一口气,慢慢的靠近风车。
等靠的足够近,近的能够看清屋顶的东西时,沈兆墨和穆恒同时急促的呼吸了几声,而澹台梵音在看到尸体的一霎那,条件反射的别过了头。
眼前的已经很难说是个人了,尸体严重腐烂,成了一滩肮脏的黄褐色胶装物体贴在房顶上,白色的骨头在这滩“泥”里时隐时现,软化的脂肪顺着房顶的斜坡,流在房顶的外檐上并且还不时往下面滴落。
穆恒闭目扶额,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花了好半天才捋顺了气儿,压着火问身旁的警员,“这个……在这么显眼的地方,这么久了愣是没人察觉吗?”
实际上那个警员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是现从街道派出所调来帮忙的,于是他委屈的摇头摆手的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秦壬,去查这山什么情况!还有……把玊老叫来。”沈兆墨愁眉紧皱,表情恐怖的连鬼都能给吓跑了。
“这是‘风’?”沈兆墨严肃的问澹台梵音。
“是。沈队长,事情还没完呢,还有……”
“知道。”沈兆墨打断了她的话,朝着正准备打电话的秦壬又是一嗓子,“去问报案的义工,问她这个教区有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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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球的另一端,中央警署的沃尔特警司也正面对着同样的困惑,对于眼前的景象,他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才能表达他如同吃了一颗老鼠屎一般糟透了的心情,一张脸像遭遇雷电劈过了似的铁青的发黑。
沃尔特现在是真的想辞职不干了,这破案子谁爱管谁管,反正他是受够了!
“怎么了沃尔特,脸色这么难看,吃坏肚子了?”金法医在检查尸体的同时,也顺便侧眼检查了一下他,随后轻描淡写问了一句。
“我要能吃得下饭才怪!尸体怎么样了?”沃尔特喊道。
“泡的时间挺长,都涨起来了,这情况只能拖回去解剖后才能给你死亡时间,死者穿着常服,应该是这里的神父。”
沃尔特警司点点头,又看了眼蓄水箱,没说什么掉头就走了。
他来到教堂的正面,外面的记者已经堵在门口许久,一个个都跟狼一样眼睛中泛着绿光,而沃尔特和其他警员正是他们等待已久的“猎物”。
“警司,”梅里特在他身后出声叫住了他,于是沃尔特便用下巴指指前方乌泱泱的“狼群”,转身领她走到更为隐蔽的角落。
“说吧,什么事?”沃尔特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听上去不是那么苦大仇深。
“霍尔恢复了百合学会的官网,里面有详细的成员名单。”说着,她递给他一张表格,“上面时学会成员的姓名,吴忠和何莲都在内,还有舜市的浩淼和何远青。”
“法曼事件的那姑娘呢?”
梅里特摇摇头,“就如音所说,是个个案。”
“他妈的!耍老子玩儿呢!”沃尔特的心情差到了史上最低点,眉头皱的更加紧,就像脑门上顶了座阿尔卑斯山峰似的,“这个……在那蓄水箱里都泡烂了的神父呢?有没有跟他相关的人?”
“有的,我让霍尔去问了……警司现在问题严重了!”
梅里特说着,焦急的指着名单上面的一个名字,沃尔特跟着她的手指看过去,然后立刻就瞠目怒吼:“费罗主教?那个费罗主教?”
“是的,那位主教大人跟案件脱不了干系,我们要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主教府邸在哪儿?你马上拿着这份名单上法院申请搜查证,越快越好,然后咱们就直接冲进去,我看马斯理奥神父八成也在那里!”沃尔特好像在发泄心底的怨恨般地说。
随后,他抄起电话,在对方接通后便用他擅长的大嗓门喊道:“音,我知道神父在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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