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位小哥怎么了?那不成是犯了什么不该犯的事儿?来来,站起来跟我说说。”沈兆墨跟个笑面虎似的伸手就要拉他,蒙猛见状抬腿给了他一脚。
“沈兆墨!你丫来砸场子的吧,你看给人孩子吓得。我这儿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和试图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没那么多人让你当礼送!”
沈兆墨:“……”
试图遵纪守法……二当家的你能耐了啊。
“你消停会儿,说不定那地址一会儿就能找到,别打我底下人的注意。”蒙猛没好气一指对面紧闭的房门,吼道。
沈兆墨刚还想说什么,电话响起,他接起来说了两句,蒙猛注意到他的笑里藏刀竟变成了细雨春风,惊讶的同时对电话那头人的身份有了头绪。
“好,那你小心点,不要成强。”
沈兆墨挂了电话,抬头便瞧见了蒙猛那金刚似的脸正展露出宛如胡巴一样的笑……如果能称之为笑的话,当真是惊悚的不能再惊悚了,那些下属们无法明着表现,只得偷偷的低下头,用毅力压制住翻江倒海涌出的酸水。
与此同时,身在警局的侯局正一边举着电话、把省厅领导们的责备当背景音乐,一边在电脑上翻查着同时参与了上起恶魔附身和这起案件的所有警务人员信息,偶尔对领导们千篇一律、创造性为零的狠话翻一个白眼
这帮官僚要啰嗦到什么时候。
省厅的领导们气的头顶上冒烟,傻瓜都听出来电话那头的胖子是在糊弄自己,最可气的还是拿他没办法,只能无可奈何的下了最后通牒,摔了电话。
耳根子清净后,侯局靠在椅背上,不住的揉着眉心。同时经手两起案件的除了沈兆墨的二队以外,前前后后加起来总共十几人,每个人都有嫌疑,要想全部排查的同时避免打草惊蛇,废的可不是一般的功夫,人力不说,局里的气氛也会受影响,还得考虑被怀疑的同志们的心理承受能力……
侯局叹了口气,现在申请退休还来得及吗?
这时,穆恒不敲门的闯进来,侯局双眼一瞪,他立刻一激灵,低下头老老实实的走回门口伸手在门上敲了敲。
“谁让你不敲门闯进来的,规矩都学狗肚子里去了!”侯局发火道。
“这不是一着急就没顾得上嘛,侯局……侯叔,您要是再生气,仅剩的这点儿毛也保不住了。”穆恒讨好似的嘻嘻一笑,指了指头顶。
“你个小兔崽子,信不信我把你的毛拔下来做个假发,有屁快放,不说滚蛋!”
“我们怀疑十五年前的凶手跟近期的这三起,并不是一个人。”
侯局仰下的身体忽地又坐直了些,“两个占卜师?”
“不是,杀人的是两个人,占卜师是一个,恐怕这两个都是占卜师的信徒。”
“从哪儿得出的?”
“因为……”
砰!
瞬间,子弹击穿玻璃,碎玻璃跟随一股强风和子弹一同射进了屋内,地板被击穿了个洞。
穆恒反应迅速,一个飞身跳上桌子,全身一扑就将侯局庞大的身躯按在了桌子下面,子弹接二连三的射进来,同时响起的还有打楼内的警报声,两个声音混合在一起构成了足以使人抓狂的二重奏。
穆恒压着侯局的头,听着屋外慌乱的喊叫声,接着便是一串警笛,大概是有人快速确定了对方的位置,去抓犯人去了。
袭击来的快,去的也快,总共持续了没有两分钟便瞬间戛然而止。
还没等穆恒和侯局踹口气,奇迹的没有收到任何伤害的桌上的电脑闪了一下,随后冒出了一行字。
侯局小心翼翼的抬眼一看,顿时火冒三丈。
上面简单写着:你们不够资格。